杜沉非道:“那还得给她画上嘴脸,穿套衣裳。”
杜沉非笑道:“莫非就这么简朴?”
鱼哄仙道:“我们到时还得去这慧光寺下的八河村中租个屋子,装成是罗九圣的家。明天就安排边小侠与着广安去。还得叫阿乐扮成中年人,假装罗九圣。下一步行动,就是比及万俟呱呱结婚这一天,再用得上阿乐的木人了。”
鱼哄仙大笑道:“我恰是这意义的,好歹也得有小我去跟他结婚。”
世人大笑不已,当时将这事筹议安妥。鱼哄仙叫吴最乐搬出他的木头人来,遴选一个苗条些的。只见吴最乐从房中搬出七八个来,这些木头人有高有矮有肥有瘦,吴最乐挑了个看起来高挑、削得也较精美些的,发动构造按扭,这个木头人就立即在厅堂中走来走去,仿佛真人。
这木羽士拿着个缘瓢,一面前行,一面也不断地说道:“福生无量天尊!化缘!”
万俟呱呱听了,笑道:“你这老东西,和我说这么多,也是废话,我但是连这罗云仙的影子都未曾见过。”
杨雨燕见了,笑问道:“老鱼,你做如许的一个和尚,一个羽士,手里还拿着钵盂和缘瓢,莫非还会出去化缘吗?”
杜沉非问道:“那如何得这银两到手?如何停止下一步行动?”
鱼哄仙应允了,便下了船,又坐了一乘肩舆,来到原是园。
万俟呱呱道:“如果真有那么好,少不了你的媒资。那明天,你来这里,我筹办肩舆,领我同去看!”
鱼哄仙笑道:“公子,老身叫做罗伶四,我的哥哥叫作罗九圣,本是邵州人氏,也曾是个宦海面子人物,中过进士,在北方做了几年推官,只因金兵入侵,陷了城池,奔逃返来,现在赋闲无事,住在这岳麓山下的八河村中。因老身这哥哥本是个读书人,心高气傲,现在得志时,变得脾气古怪,又不会干别的谋生,又好赌,这几年来,将家业耗损一个洁净,又自命狷介,极好浮名,不肯将女儿嫁与普通人家,也不肯与人做小妾,说是要嫁与一个大户人家。”
段寒炎笑道:“哈哈!老鱼,你莫非是想让阿乐的木头人去和这万俟呱呱结婚?”
鱼哄仙道:“好!老身如有半句大话,任由公子打得爬!但是如果公子看中的话,可必然得厚谢我这个媒人。”
刚进得门来,只见世人都坐在厅堂中。
鱼哄仙道:“我这个侄女固然不成随便,但是公子能够娶为外宅啊,也叫作两端大。如此的话,公子也不必去收罗令尊令堂的定见,只需自行在内里购买一所屋子将她安设。哎!我这个哥哥也是个好名的人,只是现在贫困得志,无计何如,公子能够多破钞些银两,或者能够打动他。”然后又转着眸子,悄悄说道:“并且啊,到时公子娶进门来,生米已煮成熟饭,统统都是公子说了算,想如何样就如何样!”
杜沉非见了鱼哄仙,忙问道:“老鱼,你这一去,有没有收成?”
万俟呱呱问道:“我问你,你那甚么侄女有个甚么前提?又是甚么人家的女儿?”
吴最乐这时却又搬出两个木头人来,只见这两个木头人,一个看起来像是个和尚,戴一顶僧帽,身上穿戴三宝领的海青僧服,足穿草鞋,一手立掌于胸前,另一手却拿着一个也是木头削成的钵盂;另一个却打扮成羽士,戴着紫阳巾,穿戴方朔服,踩一双麻鞋,左手屈食指于胸前,做个一气化三清的手势,右手却抓着一个缘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