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迟凡看似风轻云淡地一拨拉,倒是暗劲实足--也幸亏李德全底盘稳,要不然他脑袋非得磕到门框上。
她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孩子,眼泪又忍不住涌了出来,脸上稠浊着焦心、心疼、惭愧的神情。
“再去谁家呢?得,碰运气吧,先去桂枝嫂子家......”他边跑边想。
“迟凡,嫂子我......”桂枝嫂子刚一开口,又忍不住抽泣起来,眼泪啪哒啪哒滚落。
“没啥意义啊,那啥,叔您......歇着吧。”
“呵呵哒,让你不借给老子驴,该死你不管用,留着撒尿用吧,麻痹,抽暇多倒腾素素婶子几次,把她那啥嘴给撑大了,让你这软蛋货放进腿去都打闲逛......”迟凡内心畅快地暗骂着。
迟凡咧着嘴,有些不美意义地说着,抬腿进屋坐到炕沿上--炕前里也没凳子,他总不能傻站着吧?
他蓦地想道桂枝嫂子他男人赵洪刚明天从城里返来了,仿佛是孩子过百日。
小别胜新婚,男人可贵返来住几天,必定是少不了要倒腾的。
桂枝嫂子一听迟凡说缺药,顿时急到手足无措,就那么泪眼婆娑、不幸巴巴地望着迟凡发楞。
“哎,这都是些甚么事啊,洪刚哥也真是的,好不轻易返来趟,搞得老婆孩子一起哭......”
李德全皱着眉头吼怒着,那葵扇似的大巴掌带着一阵骚呼呼的气味直扑迟凡腮帮子。
吃一堑长一智,他这会没直接提借驴的事,想先混进屋里,然后再拐弯抹角申明来意,女人普通轻易说话一点,只要桂枝嫂子松口,那么洪刚哥也不好一口回绝借驴的事。
“我晕,这是要瞎戏啊,从速的......”
他膀大腰圆将近二百斤的块头,论力量在村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本想推搡迟凡几下出口闷气,没想到反被迟凡这个瘦麻杆给拨拉了个趔趄。
他把手插到素素婶子两腿之间抠了几把,蓦地又抽脱手来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瞪眼嘀咕想道:迟凡是如何晓得我用手抠的?闻到味了?
刚才他急着拍门也没重视听内里的动静,停动手来这才闻声屋里有孩子的哭声,仿佛模糊还听得见女人的抽泣声。
“但是这......”
“你哥他......晌午回城里了。”桂枝嫂子嘴角抽搐了一下,意味性地略微侧了下身子,把衣衫往下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