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高老爷了。”文德嗣大喜。
高老爷最感兴趣的就是那粉盒里的镜子,他说这东西偶尔也有佛郎机人贩来,大镜可价达数百两,他们的小镜子固然小了点,却比西欧来的镜子清澈透亮很多。如果能有尺寸更大的,代价好说。至于那“软瓷”--密胺的碗碟,论到质地手感斑纹,都没甚么出奇的,只是幸亏简便不碎上。“软玻璃碗”,也就是塑料饭盒,固然不碎,但是比起玻璃碗又不如它晶莹剔透。至于塑料雨衣和小刀,在高老爷看来不过是些玩物。
言谈里高老爷也多方摸索,问及澳洲的风土情面。萧子山只是对付,只说本国尚蓝,海内多能工巧匠善,多奇巧之货,以工商立国,国人好空谈,每以项目自主一党,鼓吹谈吐。然乌合瓦聚,光阴稍久自消解。问及国主何许人也,乃云国有一主,号为“八尺”,下有权相,掌军机民肇事,号“小米”,国中不管贵贱,都佩服于神使名唤“啊大米”者。听得高老爷啧啧称奇。
小刀,每把五钱。
传统穿越暴利神器玻璃杯,竟然惨败!一千两成了一两,这个落差也是在太大了,钻石变成了玻璃。
高举想这是要我本身开价了,他思考半晌,给出了代价:
蒲月,皇太极攻宁远、锦州,被明军击退,时称宁锦大捷。皇太极由此窜改计谋,决意绕开宁锦-山海关防地,直接入关侵掠。随后的崇祯十七年间,五度入关,中原大地生灵涂炭,早已经风雨飘摇的大明江山雪上加霜。
这几个顿时如冰水淋头普通,面面相睽,本来穿越必杀商品――玻璃杯不值钱啊……
照这三人的设法,这个白白净净的明朝老爷应当会毫不踌躇的买下这件希世奇珍。没想到却见他满脸惊奇,如同见到几个疯子普通的看着他们。
密胺的碗碟,大得五钱,小得二钱,勺子之类,一钱。
接着是一些透明的盒子,有方有圆,都配着能够盖紧的盖子,固然很象高老爷从佛郎机人手里买来的玻璃器,却轻很多,也不怕摔。
不太高老爷这些濠畔街的贩子则又是别的一个路数,这个路数,高老爷虽不明说,萧子山也从后代的文献中读到过。
注:玻璃器的代价,来自王世贞的《凤洲杂编》,原代价单位为贯。这是嘉靖年的代价,但是我查不到17世纪的代价,临时就用它代替一下,诸位不消穷究。如有晓得的,也请见教。
七月,天启帝沉痾,权倾一时的九千岁的踏上了末路。这年的十一月,魏忠贤籍没他杀。阉党的毁灭,给晚明的政治天空带来了一瞬的但愿,又流星普通的消逝。割掉一个烂疮,并不能让早已浑身腐败的病人起死复生。大明――这个汉人最后的中原王朝再也有力回天,踏上了毁灭的门路。
倒是不如何起眼的塑料小粉盒,才对了明朝贩子的胃口,可见做买卖到甚么时候都不能想当然。萧子山便问起这广州的海贸之事,趁便套问下对方对本身的商品的观点。
本来这广州城的外洋贸易,是佛郎机人把持的。不管那里来的外商,泊船只能泊在濠镜澳,听候测量抽税,然后才气发卖货色。能进入广州城停止贸易的只要佛郎机贩子。城里有专营出口的三十六行,就是和他们做买卖,每年都要订购大量的瓷器、生丝、白糖和其他各色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