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融正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练字。
宋蕴能够不给程悦面子,但面对季嵯,他不自发气短三分:“回大将军的话,也没甚么……”
贺湛:“三哥,你传闻过邱溯吗?此人仿佛在南衙当差,昨日他与宋蕴去南吕坊,被家中老婆晓得了,亲身带人去大闹一场,把我在禁军的几个同袍都给狠揍了一顿。”
兄弟几人都跟大嫂宋氏的父亲宋先生学的字,当时贺融学得既快又好,宋先生便让他帮着指导弟弟们,贺湛的字,大多就是贺融指导的,一手行书,两人像了个七八成。
贺湛近前一看,对刚正在默写《孙子兵法》的《兵势篇》,这本书贺湛是背熟了的,眼看贺融写到“故善战人之势”,忍不住就接下最后的结语:“如转圆石于千仞之山者,势也。”
文姜端出茶来,为两人倒了一杯,又做别的事去了。
“这事儿的确没完。”接话的却不是贺湛,而是他身后的人。
贺湛奇特:“这是崇文馆的功课?学士们教《孙子兵法》?”
张泽张大嘴巴,目瞪口呆。天呐,关他甚么事?他一句话也没说,招谁惹谁了?
二兄贺秀固然跟他是同母兄长,两人又经常上山打猎,但二兄生性粗枝大叶,论豪情反倒与成日神神叨叨的贺僖更好一些。
宋蕴咬咬牙,挺起胸膛:“回大将军,甚么事也没有!”
宋蕴没健忘本身明天挨了揍,他身后几个世家后辈仗着人多势众,又在虎帐里练过些光阴,便都摩拳擦掌,朝贺湛扑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