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宋蕴没有再找他费事,估计是被罚得没有力量了,但贺湛回到家,路过贺融的屋子时,却俄然冒出一个动机,脚下跟着转了方向。
三哥固然嘴上不说,可他甚么都记得。咬下一口鲜香流油的酥饼,贺湛如是想道。
季嵯喝道:“昂首挺胸!大声点!军中端方如何教的?”
见陈谦负手走远,贺湛小声问:“宋蕴如何一来就找我茬?”
贺湛打趣道:“三哥的花绳呢?”
他还记得在竹山县时,跟兄弟几个上街赶集,当时贺家家道很宽裕,大师手里头都没甚么钱,只能望着那些热气腾腾的包子馅饼悄悄潮口水。那会儿他还小,站在鲜肉酥饼的摊子面前吮动手指不肯走,贺融便哄他,说今后有了钱,必然给他买上十个八个鲜肉酥饼,让他吃个够。
季嵯望向贺湛:“你说。”
这是唯恐天下稳定啊,贺湛无法了。
贺湛还表示得很好脾气,仿佛方才底子不是他动的手:“你是不是有点曲解,我昨天下操以后就归家了,那里也没去,又如何去告你们的状?”
宋蕴狠狠剜了贺湛一眼,带着一帮扶腰揉肩的主子走了。
“当时我也在场,那邱溯啊,啧啧,被好一顿狂挠狂揍,本日估计都要告假养伤了,不但如此,他老婆还让人将南吕坊砸了个稀巴烂,连带宋蕴那几小我也不能幸免,身上都挨了好几下,他必定是觉得你去邱家告的状,才会来找你费事。”
张泽张大嘴巴,目瞪口呆。天呐,关他甚么事?他一句话也没说,招谁惹谁了?
贺湛:“南吕坊就这么认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