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麟趾 >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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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畴前过的那些日子,贺穆没法设想他们重新被贬归去的风景。

齐王:“陛下已经年近六旬,任凭底下劝立东宫的折子再多,他白叟家就是岿然不动,前些日子又有人提起东宫的事,陛下倒好,直接就将大哥召返来了,我只怕……”

贺泰:“儿子知错……”

不料天子又问:“读的甚么书?”

过了半晌,又或许是好一会儿,对贺泰乃至贺家人而言,那又是非常冗长的一刻,天子终究缓缓直起腰,指着此中一幅道:“这幅是假货。”

人间没有两幅一模一样的《玉台赋》,此中必定有一幅是假的。

贺泰不敢拿些学问高深的书来充门面,在夺目的父亲面前,只会立马被看破,以是他老诚恳实道:“是一些山川纪行,另有郭璞的《水经》。”

齐王不说话了。

他冷不防问贺泰:“这些日子你在家中,都做了甚么?”

天子怒道:“钟繇真迹何其难寻,五百两就能买到,难道满大街都是了?你如何就不动动脑筋?!”

幕僚:“不会。皇宗子在外十一年,名为废黜,实则囚禁,整整十一年,不知国度大事,更未参政议政,如许的人担当皇位,陛下莫非会放心?在陛下心中,最优良的储君,只怕还是当年的昭元太子。”

作为一名书法爱好者,两幅一样的手书放在面前,若不辨出个真假,那无疑是非常难受的事情,天子也不例外,本日看架式,他是非要分出个子丑寅卯来了。

天子:“把眼泪擦擦,在朕的寿宴上嚎啕大哭,成何体统!”

贺穆他们从速跟着跪下请罪,其别人也不敢再看热烈,纷繁起家,劝说天子息怒。

齐王沉默半晌:“此事是我思虑不周。”

天子沉声道:“将你手中那一幅也呈上来。”

齐王莫名有些烦躁:“以是这些年,我一言一行,无不以先太子为表率,连陛下都赞我有昭元太子遗风,可即便如此,他为何还迟迟不肯立太子?”

贺泰手忙脚乱擦了眼泪,请罪道:“此事是儿子痴顽,让您烦心了,还请父亲再给儿子一个机遇,重新献上寿礼。”

贰心中懊悔难当,忍不住哽咽堕泪。

贺泰拭泪:“前些日子,宗正寺拨下五百两,说是陛下怜我糊口艰苦,给儿子添衣加餐……”

贺穆当时死力反对父亲拿《玉台赋》当寿礼,一是这幅手书整整花了五百两,一下子将家底全数掏空,二是这幅斥巨资采办的手书,尚不能包管真假。

幕僚拱手:“殿下别见怪,只是您的心机,鄙人能看出来,陛下又怎会看不出来?在您眼中,皇宗子的确鲁钝,可在陛下眼中,那又何尝不是一片赤子之心?”

天子:“哪家铺子买的?”

贺秀小声问:“如何办?”

酒过三巡,月上中天,筵席将近序幕,贺泰并齐王卫王,三兄弟上前敬酒,天子扶着额头,带了三分醉意,摆摆手:“朕不堪酒力,心领了,你们自个儿喝吧。”

贺泰呼吸短促,呆若木鸡,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乍一看,两幅手书字体行距,乃至印章注释,无不一模一样,实在令人辨认不出。

天子嗯了一声:“既是如此,明日起,你就去工部办差吧。”

齐王游移半晌:“西市的一间铺子,名叫五彩记。”

天子不悦:“啊甚么啊?没听清朕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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