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齐王掌管刑部,此次事发,他的羽翼几近被斩掉大半,能在朝堂混到六部九卿位置的,没有一个是傻子,以是很多人都以为这是天子要向齐王清理。
翁浩:“故太子是陛下的逆鳞,不管谁触碰了,都不会有好了局,你生母的事,不管是被操纵还是被连累,时隔多年,再究查已偶然义,也翻不结案的。”
翁浩语带讽刺:“二位郎君,我说的就是本相,我闻声他们的同谋,然后去处陛下告密,当时陛下已经发明鲁王与郑王暗里手札来往,对鲁王生出不满,巫蛊案发,咒害太子的罪名坐实,陛下勃然大怒,命令将鲁王废为庶人,百口放逐,厥后的事,你们都已经晓得了。”
生母被连累而死,他从小背负罪名长大,还因为曾经与嫡出的弟弟一起落马而遭到父亲讨厌,翁浩既是王府长史,也曾看着贺融长大,印象中,阿谁走路一瘸一拐的小童,现在也出落得顶天登时,容止不凡,除了手中还是拿着竹杖。
更首要的是,齐王与卫王的儿子年纪尚轻,还显不出好坏,而鲁王几个儿子,都已经能独当一面,为了江山社稷的传承,天子会挑选鲁王,倒也不算奇特。
如果不是某个皇子所为,那又会是谁?
一番话说罢,茶已凉了,但他也不在乎,就着凉茶又一口喝光。
不过古往今来的平淡君王比比皆是,也不是说庸柔就当不了人主了,起码不是个暴君,还听得进臣下奉劝,耳根子软,总比毫无才气还刚愎自用来得好吧。
凡是打仗过贺泰,或对他有些体味的人,都晓得这位鲁王的脾气才调,只要两个字足以描述:庸柔。
翁浩哑然一笑:“没想到那么多年前的小事,三郎还记得。”
贺家兄弟自无贰言,酒菜叫来,四人觥筹交叉,叙情谈天,倒也热烈。
那头保卫已经走过来:“二位郎君,这些犯官明日都是要提审的,御史台那边很快就会有人过来巡查,请别让小人难做!”
见三哥没有说话,他又道:“丙申逆案时,齐王已经十七岁,他母亲又是掌管六宫宫务,权同皇后的淑妃,也不是没有才气和来由做出这类事的。当时太子病重,眼看将近不可了,郑王谋反的事也即将败露,只要我们父亲也倒下去,齐王前面,就再也没有任何停滞了。”
他与贺湛约幸亏杨钧的胭脂铺子里见面,谁知贺融在那边等了大半天,与杨钧二人喝掉好几盏茶,直到傍晚时分,贺湛才终究现身。
贺融点点头:“我也这么想,如果能再多待一会儿,会截然分歧。”
又对贺融道:“三哥,明日再来过吧。”
贺融道:“先看看明日提审的成果再说吧。”
这桩案子他们并没有被答应参与,提审过程和成果当然也不得而知,刑部和大理寺在此次事件中几近被天子舍弃,御史台直接上禀御前,除非天子想让人晓得。
贺融没有旁人设想中那般懊丧,巫蛊案对他而言,是心中的一根刺,这根刺埋藏多年,他向来就没期望太短短光阴就能水落石出,翁浩之死,虽是不测,但他们一样是以获得了一些线索,不算毫无所得。
本来翁浩的老婆多年来膝下只要一女,翁浩就又纳了一妾,那妾室肚皮很争气,进门没两年就诞下儿子,更因脾气活泼而得翁浩爱好,但翁浩却有一桩忧?,那就是家中妻妾反面,经常争论,他偏袒妾室,却不能休妻扶妾,各式无法之下,只得在外头又买了一座宅子,安设妾室,将妻妾隔开。翁妻对那小妾深恶痛绝,与贺湛说着说着,便忍不住痛骂翁浩没有知己,喜新厌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