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王不由朝李宽看了一眼。
贺融让几个兵士上前,将齐王绑下,恰好听到了这一番话。
李宽也不讳言,他叹道:“不错,当年我见他出身平平,却肯刻苦勤奋,就向季大将军保举了他,季大将军对他也非常赏识,还亲身指导过他的武功,没想到我与季大将军都看错了人,这厮外忠内奸,不但恩将仇报,殛毙了季大将军,乃至还敢勾搭齐王造反!”
刚才他在拾翠殿里没看到贺嘉,内心就已经有些不祥的预感了:“大哥,嘉娘是不是……?”
与此相反的是,敌方阵容一下子弱了下来,特别是那些本来就没有谋、反之心,只是被裹挟着,不得不随波逐流的兵士,顿时不知所措,很快被南衙的人趁机拿下。
伴跟着这两人被拿下,意味着局面已经完整获得节制,李宽号令南衙的人将叛军一一捆绑起来,等待发落,便跟着贺泰他们一并朝紫宸殿走去。
程悦切身上阵,以一当百,大有万夫莫敌之势,他胯、下的战马竟也与他很有默契,跟着他拼杀而左腾右挪,平常几个兵士也近不了他的身。
贺融沉默半晌,冷不防上前,将齐王踹倒在地,手中竹杖往他脸上身上雨点般号召,齐王大声叫痛,贺融却没停下来,直到贺穆将他死命拉开。
恰好李宽也抬开端来,朝他看了一眼。
儿子夸老子,儿子捧老子,听着有些难为情,但这类时候,贺融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严格来讲,贺泰还不是正式的太子,只要早日将名分定下,事情才算完整告终。
混战当中,齐王一步步今后退,诡计趁乱逃脱,却被早已盯住他一举一动的贺秀发明,后者直接冲上前,将刀架在他脖子上,双目赤红,狠狠道:“你害我妻儿,本日便要你偿命!”
贺秀一愣:“嘉娘如何了?”
“臣李宽,拜见新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卫王有些难堪,忙也跪下道:“请大哥即位为帝!”
论年纪,李宽已三十有多,比程悦还要大上好几岁,又好久没上过疆场,但他一招一式,还是凌厉非常,比启程悦不遑多让。
贺穆也红了眼眶,紧紧将他从背后抱住,恐怕他一个打动,将人给砍了:“我晓得,贺璇罪大恶极,但他的罪名,要等父亲来定,父亲必然会还弟妹一个公道,也还嘉娘一个公道!”
两把刀随即加上程悦的脖颈,他闭了闭眼,完整放弃挣扎。
周瑛更是落泪道:“殿下恕罪,我等身为臣子,却未能尽到保护君王的职责,乃至于呈现本日之变故,臣等实在难辞其咎,万幸殿下安然无事!”
齐王早已鼻青脸肿,血流满面。
宫人内侍纷繁跪下,唯独李宽与卫王还站着,委实有些高耸。
“二郎!停止!”
仿佛咒语普通,兵器接二连三丢在地上,叛军纷繁投降。
“陆氏死了!她肚子里另有我的孩子!”贺秀冲他吼怒道。
说时迟,当时快,李宽哈腰从中间兵士手里抽过一把□□,迎头而上,将程悦的守势抵挡住,两人转眼杀作一团。
程悦长笑一声,大喝道:“另有谁来!”
齐王吐出一口血沫,惨笑道:“成王败寇,另有甚么好说的,悉听尊便就是!”
紫宸殿内,一时哭声高文。
贺融与贺泰同时喊住他,贺秀不闻不问,扬刀欲砍,被贺穆并作几步上前,一把抓住胳膊:“二郎!父亲让你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