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跟着这两人被拿下,意味着局面已经完整获得节制,李宽号令南衙的人将叛军一一捆绑起来,等待发落,便跟着贺泰他们一并朝紫宸殿走去。
他冷冷道:“两邦交兵,尚不斩来使,你本日想造反,我们输了,要杀要剐,都无话可说,可你竟然对女眷动手!”
贺融与贺泰同时喊住他,贺秀不闻不问,扬刀欲砍,被贺穆并作几步上前,一把抓住胳膊:“二郎!父亲让你停止!”
周瑛更是落泪道:“殿下恕罪,我等身为臣子,却未能尽到保护君王的职责,乃至于呈现本日之变故,臣等实在难辞其咎,万幸殿下安然无事!”
殿内世人也很明白这一点,贺穆贺秀等人反应最快,从速跟着道:“请鲁王即位为帝!”
贺融嘲笑,大声道:“你们闻声了!贺璇为了篡位,亲生父亲也杀得,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眷也杀得,此等狼心狗肺之徒,到底有甚么值得你们卖力!你们为了如许的人丢掉性命值得吗!鲁王殿下慈悲,首恶既已束手就擒,从犯一概不究,尔等不放下兵器投降,还在等甚么!等着为了贺璇如许的小人丧命吗!”
程悦长笑一声,大喝道:“另有谁来!”
贺穆抿唇强忍眼泪,摇点头。
贺泰拍拍兄弟的胳膊,带了些欣喜之意。
与此相反的是,敌方阵容一下子弱了下来,特别是那些本来就没有谋、反之心,只是被裹挟着,不得不随波逐流的兵士,顿时不知所措,很快被南衙的人趁机拿下。
刚才他在拾翠殿里没看到贺嘉,内心就已经有些不祥的预感了:“大哥,嘉娘是不是……?”
紫宸殿内一片狼籍,大部分宫人已经四散逃离,也有少数几个还躲藏在殿内,见了贺泰等人带着马宏入内,都跑出来请罪。
李宽膝盖一弯,也跪了下去。
南衙禁卫的数量本就几倍于叛军,贺融这一喊,直接将己方的士气都变更起来。
“父亲!”贺泰哀思喊道,扑上前去,嚎啕大哭起来。
“二哥!”
齐王吐出一口血沫,惨笑道:“成王败寇,另有甚么好说的,悉听尊便就是!”
贺泰哽咽道:“周相不必如此,谁又能料事如神,连父亲都未曾想到贺璇胆敢如此的!”
程悦切身上阵,以一当百,大有万夫莫敌之势,他胯、下的战马竟也与他很有默契,跟着他拼杀而左腾右挪,平常几个兵士也近不了他的身。
贺融虽也难过,但他没有健忘本技艺里还捧着玉玺匣子,见周瑛等人来到,便直接跪下,将玉玺碰捧过甚顶:“先帝今罹难弃世,举国哀恸,无人不悲,但国不成一日无君,鲁王为先帝宗子,若无不测,本已被立为储君,还请鲁王临危受命,即位为帝!”
混战当中,齐王一步步今后退,诡计趁乱逃脱,却被早已盯住他一举一动的贺秀发明,后者直接冲上前,将刀架在他脖子上,双目赤红,狠狠道:“你害我妻儿,本日便要你偿命!”
贺泰顾不上他们,他直奔寝殿,一眼就瞥见躺在那边,早已没了声气的文德帝。
说到这里,贺穆又恨又痛,禁不住流下泪来。
贺融让几个兵士上前,将齐王绑下,恰好听到了这一番话。
贺穆咬牙切齿道:“嘉娘被这背叛押到城楼上,当着父亲的面,威胁父亲入城,见父亲未顿时承诺,就直接将嘉娘从城楼上推下去,她、她……满身骨头都摔断,当场就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