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道:“两邦交兵,尚不斩来使,你本日想造反,我们输了,要杀要剐,都无话可说,可你竟然对女眷动手!”
“父亲!”贺泰哀思喊道,扑上前去,嚎啕大哭起来。
贺穆抿唇强忍眼泪,摇点头。
贺融嘲笑,大声道:“你们闻声了!贺璇为了篡位,亲生父亲也杀得,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眷也杀得,此等狼心狗肺之徒,到底有甚么值得你们卖力!你们为了如许的人丢掉性命值得吗!鲁王殿下慈悲,首恶既已束手就擒,从犯一概不究,尔等不放下兵器投降,还在等甚么!等着为了贺璇如许的小人丧命吗!”
“二哥!”
“陆氏死了!她肚子里另有我的孩子!”贺秀冲他吼怒道。
齐王早已鼻青脸肿,血流满面。
李宽也不讳言,他叹道:“不错,当年我见他出身平平,却肯刻苦勤奋,就向季大将军保举了他,季大将军对他也非常赏识,还亲身指导过他的武功,没想到我与季大将军都看错了人,这厮外忠内奸,不但恩将仇报,殛毙了季大将军,乃至还敢勾搭齐王造反!”
齐王吐出一口血沫,惨笑道:“成王败寇,另有甚么好说的,悉听尊便就是!”
程悦长笑一声,大喝道:“另有谁来!”
与此相反的是,敌方阵容一下子弱了下来,特别是那些本来就没有谋、反之心,只是被裹挟着,不得不随波逐流的兵士,顿时不知所措,很快被南衙的人趁机拿下。
说话间,陈谦大喝一声,长刀扬起,纵马迎上去,与程悦厮杀起来,程悦已然大战了将近半个时候,却涓滴不见疲态,对上陈谦,已然不落下风,反倒是陈谦昔年在疆场上受了伤,两人比武之间,旧伤复发,手臂有些使不上劲,程悦□□飞起,直接朝他面门刺来,陈谦不得不今后折腰,他的马却因□□而吃惊,嘶叫一声,前蹄高低垂起,直接将陈谦甩上马。
贺穆咬牙切齿道:“嘉娘被这背叛押到城楼上,当着父亲的面,威胁父亲入城,见父亲未顿时承诺,就直接将嘉娘从城楼上推下去,她、她……满身骨头都摔断,当场就没气了!”
说到这里,贺穆又恨又痛,禁不住流下泪来。
贺融与贺泰同时喊住他,贺秀不闻不问,扬刀欲砍,被贺穆并作几步上前,一把抓住胳膊:“二郎!父亲让你停止!”
南衙禁卫的数量本就几倍于叛军,贺融这一喊,直接将己方的士气都变更起来。
紫宸殿内一片狼籍,大部分宫人已经四散逃离,也有少数几个还躲藏在殿内,见了贺泰等人带着马宏入内,都跑出来请罪。
贺融虽也难过,但他没有健忘本技艺里还捧着玉玺匣子,见周瑛等人来到,便直接跪下,将玉玺碰捧过甚顶:“先帝今罹难弃世,举国哀恸,无人不悲,但国不成一日无君,鲁王为先帝宗子,若无不测,本已被立为储君,还请鲁王临危受命,即位为帝!”
贺融见状,就道:“当年我入京时,曾传闻程悦以布衣入禁军,因表示超卓而获得擢升汲引,此中也有李侯的保举之功,现在一见,公然是名不虚传的悍将。”
“二郎!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