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长笑一声,大喝道:“另有谁来!”
程悦与李宽的比武还在持续,他余光瞥及己方的状况,不免心神摆荡,手中□□微微一顿,李宽立马觑准机遇,将他挑落上马。
他冷冷道:“两邦交兵,尚不斩来使,你本日想造反,我们输了,要杀要剐,都无话可说,可你竟然对女眷动手!”
贺融沉默半晌,冷不防上前,将齐王踹倒在地,手中竹杖往他脸上身上雨点般号召,齐王大声叫痛,贺融却没停下来,直到贺穆将他死命拉开。
卫王不由朝李宽看了一眼。
“二郎!停止!”
说话间,陈谦大喝一声,长刀扬起,纵马迎上去,与程悦厮杀起来,程悦已然大战了将近半个时候,却涓滴不见疲态,对上陈谦,已然不落下风,反倒是陈谦昔年在疆场上受了伤,两人比武之间,旧伤复发,手臂有些使不上劲,程悦□□飞起,直接朝他面门刺来,陈谦不得不今后折腰,他的马却因□□而吃惊,嘶叫一声,前蹄高低垂起,直接将陈谦甩上马。
论年纪,李宽已三十有多,比程悦还要大上好几岁,又好久没上过疆场,但他一招一式,还是凌厉非常,比启程悦不遑多让。
伴跟着这两人被拿下,意味着局面已经完整获得节制,李宽号令南衙的人将叛军一一捆绑起来,等待发落,便跟着贺泰他们一并朝紫宸殿走去。
贺穆也红了眼眶,紧紧将他从背后抱住,恐怕他一个打动,将人给砍了:“我晓得,贺璇罪大恶极,但他的罪名,要等父亲来定,父亲必然会还弟妹一个公道,也还嘉娘一个公道!”
殿内世人也很明白这一点,贺穆贺秀等人反应最快,从速跟着道:“请鲁王即位为帝!”
儿子夸老子,儿子捧老子,听着有些难为情,但这类时候,贺融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严格来讲,贺泰还不是正式的太子,只要早日将名分定下,事情才算完整告终。
紫宸殿内一片狼籍,大部分宫人已经四散逃离,也有少数几个还躲藏在殿内,见了贺泰等人带着马宏入内,都跑出来请罪。
李宽也不讳言,他叹道:“不错,当年我见他出身平平,却肯刻苦勤奋,就向季大将军保举了他,季大将军对他也非常赏识,还亲身指导过他的武功,没想到我与季大将军都看错了人,这厮外忠内奸,不但恩将仇报,殛毙了季大将军,乃至还敢勾搭齐王造反!”
两把刀随即加上程悦的脖颈,他闭了闭眼,完整放弃挣扎。
贺泰拍拍兄弟的胳膊,带了些欣喜之意。
南衙禁卫的数量本就几倍于叛军,贺融这一喊,直接将己方的士气都变更起来。
李宽膝盖一弯,也跪了下去。
刚才他在拾翠殿里没看到贺嘉,内心就已经有些不祥的预感了:“大哥,嘉娘是不是……?”
此时周瑛他们也已经被南衙禁卫救了出来,个个瞥见文德帝如此苦楚了局,都哀痛难忍,伏地痛哭。
贺秀喘着粗气,刀还举在半空,一时如被冻住的冰雕。
贺融虽也难过,但他没有健忘本技艺里还捧着玉玺匣子,见周瑛等人来到,便直接跪下,将玉玺碰捧过甚顶:“先帝今罹难弃世,举国哀恸,无人不悲,但国不成一日无君,鲁王为先帝宗子,若无不测,本已被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