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禽怪道:“如何了?”乐之扬说道:“当日禁城中,我们曾在一处。云虚见了我,必用‘般若心剑’逼我透露先生的下落,你我未曾见过还好,现在见了面,我万一抵挡不了他的心剑如何办?”
蛊傀得令,杀出石阵。叶灵苏一挥手,帮众举起弩机,收回一阵火箭,射中蛊傀,熊熊燃烧。蛊傀不惧刀枪,但是烈火焚身,还是痛磨难过,有的乱扑乱闯,直到烧成一堆白灰,有的冲进湖水,灭去火焰,游向千里船,不想船上人早有防备,甩出“百钩网”,如同对于水蚺,将其困在网里,而后刀剑齐下,尽向蛊傀双眼号召。
冲大师笑道:“这事还得问杨兄。”杨恨说道:“家师身为国师,日理万机,或许有些担搁?”
乐之扬一边瞧见,不觉掌心冒汗,何如手无芦笙,不能吹奏互助。忽见叶灵苏抬开端来,扬声叫道:“百钩网!”
“白鹭!”楚空山心知无救,沉痛叫道,“白鹭!”
乌有道又悔又恨,悔的是过于依靠谷外的毒奴,谷中极少囤积粮食,恨的是蛇夫人吃里扒外,泄漏了谷里的秘闻。乌有道的毒物层出不穷,叶灵苏总能安闲对付,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此中蛇夫人居功至伟。
忽听芦笙又响,水蚺蠢蠢欲动。蛇夫人能够礼服水蚺,又深知“毒王宗”的真假,对方将她视为亲信大患,用心诱她出来,杨恨藏在水中,一击致命。蛇夫人一死,水蚺覆舟杀人,再也无人能制,
“平射!”叶灵苏高叫一声。世人放平车身,喷口正对湖岸,继而兴刮风箱,湖水抽入车内,再由竹管射出。数十具喷云车一起喷水,碗口粗细的水柱扫庭犁穴,冲得蚁群七零八落,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当场淹死无数,更有很多被冲进湖里。
世人抬出一个古怪东西,每船一具,状如鱼龙,尾部、背脊均有孔洞,**联络一个巨大风箱,头部吐出一根竹管,碗口粗细,五尺来长。
“云虚吃过苦头,一定敢来找我。”梁思禽想了想,“不过民气难料,稳妥起见,你我混入人群,乘机而动。”
“这是甚么水?”孟飞燕失声惊叫。
“为甚么?”乐之扬一愣。
这一阵水攻,足有持续半个时候,岸上、湖面蚁尸飘零,密密麻麻,剩下少量,狼狈退回石阵。
“你二人身处险境,我心中牵挂,一灵不灭,故能死中求活,压下乱走真气。只是经历大劫,衰弱之至,八部之主又不在都城,留守的只要一个女弟子,我传信给她,让她救援你们。过了几日,她返来奉告,说你和朱微遭了乌有道的毒手。我问那个所说,她说是渊梵衲的徒儿,那和尚滑头多诈,我思忖他的话一定可托。当时我景象糟糕、有力远游,直到数日之前,方才行动自如,立马赶来括苍山。恰逢叶灵苏率盐帮、东岛攻打‘毒王宗’,挡住了谷口,我本想看一看有没有别的途径入谷,听你收回啸声,故而前来查探。”
梁思禽轻描淡写,但以他名高望重,为了两个后生男女,不顾天劫,不辞劳苦。乐之扬不堪打动,跪下说道:“落先生恩德,小子没齿难忘。”
乐之扬心中感慨,深思美人恩重、难以消受,两人了解以来,多是叶灵苏有恩于他,乐之扬粉身难报。现在叶灵苏又为他掀起腥风血雨,这一笔欠账,不知如何还起。他沉默时许,又问:“盐帮加上东岛,打不过一个‘毒王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