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啊!”江小流胆小包天,虎口夺食,驶近落水帮众,伸出桡、桨,将两人拉扯上船。那两人身上爬满吸血水蛭,此中一人左腿被水蚺咬伤,江小流用衣裳包裹双手,用力撤掉水蛭,又扯下半幅袍子,缠住蛇咬伤口。
乐之扬先前的衣裳早已丢弃,现在的衣服恰是梁思禽取自盐帮弟子,叶灵苏故有此问。乐之扬不知如何答复,只好“唔”了一声。叶灵苏当他默许,心下奇特,只觉此人眼熟,可又仿佛在哪儿见过。
“好!”铁木黎说道,“我要你的‘元命蛊’!”
“这些人是谁?”孟飞燕怒道,“这是我们的船,守船的兄弟必然遭了毒手。”
千里船阵势太窄,铁木黎很多精美武功难以发挥,自发胶葛下去,大为倒霉,刷刷两掌,逼退两个敌手,飞身一纵,跳上另一艘船只,左脚一顿,声如闷雷,千里船四分五裂,竟然被他一脚震散。
乌有道一呆,面皮抽动,支吾道:“国师如何晓得?”
铁木黎略一点头,目光一转,说道:“乌有道,好久不见。”
“好家伙!”铁木黎见他捐躯救友,赞了一声,手里死蛇顺势挥出,扫中一个盐帮弟子,那人肋骨折断,五脏碎裂,飞出一丈多远,噗通掉进湖里,眨眼间就被毒虫淹没。
叶灵苏一低头,整小我如烟雾散去,铁木黎一掌劈空,半空中几缕青丝飘飘摇摇。铁木黎颇感不测,咦了一声,身形急转,“青螭剑”从左削来,他右手一挑,叮,剑身弹起,叶灵苏几乎掌控不住,足尖一点,向后退出。半截衣袖掉在地上,铁木黎看一看袖子,眉峰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惊奇。
叶灵苏内心明白:那一晚赶上梁思禽,云虚亏损不小,要么内伤未好,要么卧薪尝胆,持续苦练武功。
转念间,铁木黎一纵身,两个起落,飘然登上湖岸。他想走便走,四周三大妙手,心中均感忸捏。
铁木黎白手对敌,招式至为简朴,不快不慢,绝无花巧,但是任由楚空山繁花乱锦、妙招迭出,他始终不为虚招利诱,一掌一拳,无不落在铁木剑上,看似平常,实在奇妙,掌剑订交,空空有声,铁木黎竟以血肉之躯,硬挡楚空山的木剑。
“白盐使者”华亭就在附近,只怕花眠有失,吼怒一声,挺刀刺向铁木黎。铁木黎头也不回,左手一扬,算筹化为一道乌光,钻入华亭心口,又从后心冲出。
铁木黎打量半晌,收了气味,盖上盒子。乌有道忙道:“每过三日,找来雄鸡一只,供它吸食鸡血。”
蛇牙贯穿骨肉,杨风来失声惨叫。铁木黎如风狂转,用力舞起水蚺,水蚺死死咬着杨风来,水蚺比如链子,杨风来比如铁锤,人蛇合一,恰是一条流星飞锤。铁木黎顺势使出流星锤的招术,内劲所至,杨风来身不由主,被他甩到半空,正巧撞向赶来的施南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