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大师说道:“第一比射雕,第二比摸鱼,第三么,才比两边将帅的技艺。”
花眠心中不忿,还要逼问,叶灵苏冲她摆了摆手,谛视乐之扬,说道:“你的事我懒得理睬,现在贼秃驴装疯卖傻,不信‘飞雪’是你的鸟儿。”
“大话连篇!”花眠叫道,“金雕飞得太高,射不着如何办?”
叶灵苏一挥手,止住世人群情,说道:“我是一帮之主,结果由我承担!”世人无法,只好钳口,叶灵苏谛视冲大师,“和尚,你另有甚么话说?”
乐之扬说道:“这个铁木黎自大得很。”
世人目定口呆,江小流更是欣喜,给他一拳,笑道:“我就说他是乐之扬!”
乐之扬叹了口气,腰身一撑,长高尺许,伸袖把脸一抹,去掉泥污,暴露漂亮脸孔。
场上沉寂一下,叶灵苏一方爆出雷鸣似的喝彩。金雕零地,第一局盐帮、东岛胜出。
铁木黎摇了点头,涩声说道:“我纵横天下,不敢接管一个女子应战,传到江湖上去,还不笑死人么?”想一想,问道,“叶帮主,你要赌甚么?”
叶灵苏也懂这个事理,微微皱眉,不知如何应对,这时忽听乐之扬在身后低声说道:“承诺他!”
“这个……”乐之扬叹道,“叶女人、花尊主意谅,我有不得已的苦处。”
身后群雄一片哗然,楚空山叫道:“叶帮主,你也见过杨恨的本领。本帮也好,东岛也罢,不拘是谁,入了水都没有胜算。”
三只金雕也非善与,虽不如飞雪灵动矫捷,但经那钦多年**,分进合击,长于群斗。“飞雪”进犯其一,另二雕则拊它之背,围魏救赵,逼它放弃打击。天隼一旦后退,三只金雕立马结阵,高低摆布团团乱飞,力求将它包抄起来。天隼一旦堕入缠斗,即使不败,也会浪费力量,如此几次再三,比及力量弱竭,就是丧命之时。
乐之扬道:“谁说我死了?”
“好哇!”乌有道瞪眼冲大师,“贼和尚,你来毒王谷,倒是打这舆图的主张?”
忽听笛声一变,飞雪凸起包抄、冲天而上。三只金雕紧追不舍,很快分出快慢,第一只金雕曾被“飞雪”啄伤,伤疲交集,落在最后,厥后的二只金雕并肩齐飞,垂垂逼近天隼。三只鸟儿搅成一团,眼看又要厮杀,“天隼”猛地摆脱二雕,流星落电似的向下抵触,刹时撞上掉队的金雕,居高临下,狂抓乱啄,血花漫天。
“先不管他是谁。”叶灵苏意味深长,“眼下用人之际,他跟铁木黎作对,那就不是仇敌。”
那钦神采惨变,连声唿哨,剩下两只金雕同时蹿起,比翼齐飞,形如两支怒箭射向苍穹。
“是啊!”楚空山也说,“混战起来,我们倒没甚么,亏损的是盐帮弟子。铁木黎只要让其别人缠住我们,以他一人之力,就能将千里船全都毁掉,如果被逼登陆,又正中乌有道的下怀。”
“另有一样。”叶灵苏指着冲大师腰间,“赌注算上这一支玉笛。”
乌有道连连眨眼,目光落在铁木黎的手上,心知那大手一收,便能将盒中的蜘蛛捏成粉碎,顿时悲观沮丧,从怀里摸出一个油质小包,抖索索翻开,内里一张羊皮舆图。乌有道说道:“那朱紫说是藏宝图,用这个向我乞命,我看残破不全,也就没有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