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玄看他一眼,叹道:“我尽忠守职、不负先帝。”
郑和接过单刀,拦在徐妃身前,瞪眼暴喝,砍翻一个官兵;却不料一名锦衣卫潜身跳上,举刀戳向他的背脊,徐妃一旁瞥见,正要惊呼,忽见锦衣卫浑身一僵,长刀落地,明晃晃的剑尖从他胸口吐了出来。徐妃转眼望去,但见张信拔出剑来,一脚蹬翻尸身,冲她点了点头,挥剑与另一个锦衣卫斗在一起。
“下官的死活,王妃说了不算。”张昺笑吟吟转过甚,“谢大人,节制诸军,不成伤及无辜,如有顺从,格杀勿论。”
朱棣冷哼一声,踏步上前。锦衣戍卫着张昺后退,此中两人挥刀上前,朱棣战剑一抡,人头滚落,再一回身,剑光闪过,剩下的锦衣卫断了左腿,躺在地上哀嚎翻滚。
乐之扬中间着花,救了徐妃不说,还将朝廷一方搅得阵脚大乱。朱棣喜出望外,宝剑一挥,直取张昺;张昺文弱墨客,哪儿见过如此阵仗,惊得浑身生硬,忘了转动;谢贵武将出身,挺刀跳上,两人劈面一交,决云剑扒开刀锋,顺势而下,从肩至胁,将谢贵劈成两片,热血迸溅而出,洒了张昺一头一脸。
“王妃言重了。”张昺胜券在握、平静自如,“下官此次前来,实与燕王府无关。”
世人大奇,绕过一棵大树,忽见火线空旷,并排立着两根拴马石桩,桩上捆绑两人,蓬头垢面,浑身血污,口中塞了麻核,欲说不得,欲叫不能,两眼当中透出绝望。
扶桑道人扫飞尖刺,右爪凸起,脱手之快,风飘电闪,徐妃出身将门,却不会武功,还没明鹤产生何事,肩头一痛,落入对方把握当中。
“母亲……”朱高炽、朱高煦只当母亲死亡,不由齐声悲号,忽见徐妃欲死不得,叫了一半,忽又停下。
但是出乎料想,匕首刺穿铠甲,仅仅没入一寸,匕尖所及,柔中带韧。
“大人所言极是。”谢贵也笑道,“燕王该当是真疯,一个疯子,能有多大能为?”
刺客抬开端来,老脸枯瘦如柴,两眼冷如冰刺。
乐之扬内心一阵难过,冷玄以忠心侍主,而在主子眼里,他不过是保命惜身的棋子。
连斩两名内奸,张昺才缓过神来,厉声高叫:“拿下他!”
乐之扬转头望去,树下空空荡荡,心知冷玄临死,眼中生出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