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校都听过这一名公主的轶事奇闻,起家以后,忍不住偷偷打量。齐公公咳嗽一声,说道:“燕王殿下,王爷托我扣问,只是护送公主,为何雄师压境?”
燕王受了半晌萧瑟,心中老迈不是滋味,听了这话,上前笑道:“十七弟,为兄落了难,投奔你来啦!”
朱微回声欢乐,不及说话,燕王挥鞭打马,一阵风走得远了。
“可惜甚么?”燕王冲口而出,嗓音微微颤栗。
宁王神采阴沉,一声不吭,朱微见他神情,模糊感受不妙,又道:“唇亡齿寒,北平一旦失守,大宁孤悬塞外,其势不能独存。”
到了王府,宁王让部下接待燕王,本身引着朱微进入内院与妻儿相见。宁王结婚之时,朱微碍于端方,不能出宫,厥后宁王远戍漠北,老婆随行,再未返京。是以名为姑嫂,朱微与宁王妃竟是从未见过,此时相见,百感交集,相拥痛哭。
朱微听得不解,问道:“四哥,你说这些干吗?”
哭了一阵,安静下来。朱微又与两个侄儿见面,宁王之子年纪尚幼,大者不过六岁,小者盘跚学步,朱微度量**,不堪垂怜,深悔分开北平仓促,没有筹办上好礼品,只将随身金饰相赠。宁王妃各式推拒,无法朱微刚强,只好勉强收下。
燕王挽缰上前,大声叫道:“我是燕王朱棣,特送宝辉公主来大宁与宁王相会。”
“哪儿话?”燕王发笑,“你俩的婚事,我一百个同意。”
杨风来两眼一翻,正要发作,施南庭止住他道:“有话好说。”转向乐之扬,“乐公子,东岛西城素有恩仇,你是局外之人,最好避而远之。”
朱微说道:“父皇对你希冀甚殷。”
“哥哥!”朱微变了神采,“你不帮四哥?”
朱微听得心惊,问道:“四哥,将来还会重蹈复辙么?”
兵器缠在一起,云、施二人各各夺回,不料混乱当中,剑与环更加胶葛不清。乐之扬拔地蹿起,跳上屋檐,这时劲风**,一束白绫闪电射来,灵蛇似的缠向他的足踝。
宁王欲言又止,半晌说道:“此等军国大事,不是女孩儿家该问的。”朱微心中不快,还要再说,宁王摆一摆手,不耐道:“塞外荒城,本来孤单,阿微,你来了也好,呆在内院陪一陪你嫂子,教诲两个侄儿,消闷解乏,打发工夫,至于婚姻之事,统统由我安排。”
“听谁的话?”朱微一股肝火冲上头顶,“无情无义的话,我一个字儿也不听。”
“他只是老了。”燕王摇了点头,“人老了,锐气消磨,不肯求变罢了。”
“够了!”宁王打断她道,“这些事,你不懂。”
“父皇发展南边。”朱微说道,“安土重迁,也是不免。”
宁王嘲笑道:“这些话都是燕王说的?”朱微不善扯谎,略略点头。
燕王一愣,笑道:“为兄朝不保夕,还当甚么天子?再说了,即使要当天子,也该是宁王。”
燕王急于求援,日夜兼程,不两日便过刘家口,再往前行,便是塞外。
宁王见她目光不善,心中恼火,厉声道:“如何?你不听话?”
朱微听得心惊,想起来意,按捺肝火,问道:“你肯援救四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