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飞经 > 第169章 会当绝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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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错意了!”梁思禽摆了摆手,“想当年,灵道人与释印神在乘黄观比武,战于斗室以内,不为外人所知。只因真正高士,鄙视浮名,看淡胜负,以武论道,冷暖自知。”他环顾四周,“其间上接于天,八部又守鄙人面,故而这一战,无关胜负存亡,只限你我之间,江湖之上,永久无人晓得。”

“时候不早!”梁思禽看一看天气,“你是长辈,我让你一先。”

乐之扬沉默一下,叹道:“先生想得全面!”

梁思禽说道:“我自踏足中土,所向无敌,难求一败,天长日久,甚是孤单!操琴须有知音,习武须有敌手,我平生当中,也想找个敌手,印证平生武道,可惜寻寻觅觅,始终未能如愿,直到日暮途穷,方才赶上一人。”

“回家!”梁思禽答复。

乐之扬奇道:“当年先生‘抑儒术、限皇权’,何故本日却提及孔夫子的好话?”

世人瞋目相向,卜留挽起袖子,大声嚷嚷:“老赌鬼,你疯了?竟然押仇敌。”

一口气吹完,那一匹无形之“马”,早已不知去处。

乐之扬叹一口气,悻悻说道:“落先生,你让我来,就为劝我去找叶女人?”

乐之扬道:“先生另有浩繁弟子。”

梁思禽一时无话,沉默很久,轻声说道,“沧海桑田,或许千万年后,泰山无棱、黄河断绝,江山也会变,又何况是人呢?”他停顿一下,“我如果你,便该放下心结,跟着叶灵苏一起下山!”

“音乐之道,毕生难忘。”梁思禽又问,“如果技痒,你如何排解?”

俄然间,雷声渐小,风停雨歇,乌云说散就散,玉皇顶上一片腐败。

梁思禽大笑,乐之扬马步微沉,喝道:“泰山为鼓!”双手横拍,如击羯鼓。

“见了!”乐之扬道,“他说他来劝你干休,可你没有说话。”

“道贵守一,佛法不二,凡事到了顶儿尖儿,倒也相差无几。”梁思禽谛视乐之扬,“现在我万事已了,别无所求,只盼分开中原之前,跟你比斗一场,印证武学之道,了结平生夙愿。”

两大奇功胶葛一处,雨点飞溅,声如雷霆,风更狂,雨更怒,愁云惨雾覆盖山头。

“东海一粟!”梁思禽语中带笑,漫天散落的真气蓦地收敛,纳汪洋大海入一粒粟米,藏于指尖,飘然点出。

乐之扬大笑一声,举头向山下走去。水怜影忧喜交集,高叫一声:“弟弟……”乐之扬也不转头,身法转快,仿佛一溜轻烟,消逝在暮霭残云之间。

山顶上一团沉寂,树上鸟儿鸣啭,格外清脆动听。石穿喃喃地问道:“打完了?”

若论修为深浅,乐之扬远远不如梁思禽,可他一身所学另辟门路,乃是天下任何奇功内力的克星。“周流六虚功”任天而动,本是天底下最为放纵的武功,法天象地,周流无穷,一个把握不当,还会祸及主公;乐之扬的“天琴”、“天鼓”恰好相反,把持天下任何内力真气,既能将其束缚,也能使其混乱,乃至于以敌之气反制敌身;至于“天籁”之吹,又可吹散任何拳风掌力,可谓天下最短长的防备工夫;倚仗三者,换了其他任何一门内功,乐之扬都妙手到擒来;唯独“周流六虚功”肆意妄为、窜改万千,如论如何也束缚不住。

乐之扬的心子猛地缩紧,俄然说不出的难受,回想叶灵苏下山前的各种,满心难过,深深地苍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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