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席应真点了点头,目光独特,“如我所料不差,这个心法不是别的,恰是《转阴易阳术》!”
“止戈五律”与节拍相干,“灵舞”的节拍来自“周天灵飞曲”,“灵鳌七绝”倒是七门武学,节拍迥然分歧,比如七支分歧调门的曲子,合在一起吹奏,颇是混乱无章。发挥“鲲鹏掌”的时候,用不了“千芒指”,用了“千芒指”,又很难使出“忘忧拳”。是以原因,“灵鳌七绝”单一使出,极易受人禁止,但要融会贯穿,却也很有不能。
他越想越难过,鼻酸眼热,恨不得大哭一场,他明知留在都城,痛苦只会与日俱增,可只要朱微活着,他就没法分开都城一步,一条无形的绳索绑住了二人,留在这儿,他还能见到朱微,如果远走高飞,悲伤以外,又会多出很多思念之苦。
乐之扬动容道:“他要谋朝篡位?”
“那也不会。”席应真摇了点头,“梁思禽这小我,平生鄙视帝王,不爱权位。只不过,他和朱元璋势同水火,难保不会脱手搅局。他若用心想杀掉或人,那是谁也挡不住的。”
忽听席应真又说:“奥秘人的心法,你还记得么?”乐之扬道:“记得。”当下一字不落,念诵了一遍。
出宫之前,先有寺人去公主府报信,车马未到,梅殷和宁国公主已在府前驱逐。梅殷是旧识,宁国公主倒是第一次见到,乐之扬细心打量,公主年纪不轻,眼角已有鱼尾细纹,面貌固然平常,但是举手投足,自有一股华贵之气。
乐之扬见他神情古怪,不由问道:“席道长,你想甚么?”席应真叹道:“我有少量迷惑,一时想不明白。”
乐之扬笑道:“驸马爷客气了,按理说,小道早该登门拜访。”他二人把手扳话,黄子澄呆在一边,颇受萧瑟。贰心有不快,也不号召梅殷,怒冲冲进了公主府。刚到正堂之前,路边闪出一条黑影,伸出脚来一勾一绊,黄子澄向前扑倒,摔得鼻破血流。
席应真听完,闭目内视,导引真气,过了一个时候,干枯的脸上呈现了一丝赤色。又过半晌,他伸开双目,一双眸子灿然有神,乐之扬见他精力好转,喜不自胜,忙问:“席道长,心法有效么?”
朱元璋诸子当中,齐王朱榑最为凶暴。他是晋王一党,常与太子作对,故而黄子澄一见是他,便觉要糟。公然话没说完,齐王手起手落,一个耳光落在他左颊之上,打得黄子澄转了一个半圆,口中又腥又咸,吐出一口血沫。
乐之扬心中惊奇,看模样道衍已在东宫布下暗探。照他的算盘,经他一番教唆,乐之扬不受太孙重用,必放心生痛恨,道衍再加引诱,便可成为他布在东宫的一枚棋子。朱棣此人,看似自嘲自损,实在大志壮志,底子讳饰不住,无怪太孙对他顾忌非常,想方设法找他的把柄。
乐之扬道:“那就推掉好了。”朱允炆点头说:“不成,宁国公主的苦心我明白,她和晋、燕、周三王,都是孝慈皇后所生,老兄妹久不见面,若不设席相会,未免说不畴昔。但只请三王,又有交友私党之嫌,同时请我,也为避嫌。我若不去,公主必然以为我心生怀疑。更何况,梅驸马一贯待我不薄,我若不去,也会伤他之意。”
席应真一愣:“何出此言?”乐之扬抬高嗓音,将太孙、谷王的对话陈述一遍。席应真面沉如水,冷静听完,忽道:“乐之扬,这件事你要烂在内心,除我以外,不成跟第二小我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