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打!”叶灵苏不待云虚发作,锐声喝道,“江小流,你不要顺杆子就爬。”
哗啦一声,两人钻入海中,海水入耳,汩汩作响,连带上方的叫骂声也微小起来。两人冒出头来,游向岸边。这时“鲸息流”的弟子下了石梯,赶到岸上,冲着两人狂呼痛骂。
乐之扬见他走远,迷惑道:“童管事,明斗在哪儿?”
“闭嘴!”叶灵苏怒道,“我不想跟你说话。”乐之扬一愣:“为甚么?”叶灵苏恨恨说道:“你跟明斗一样,只晓得拿女人说事。色心大动,欲行不轨,呸,你脑筋里就是这些肮脏事吗?”
江小流正要说话,乐之扬扯他一把,抢着说道:“岛王息怒,他跳海时摔坏了脑筋,满嘴都是胡话。”
“没甚么。”江小流低头沮丧,“练武的时候,不慎叫人打了一掌。”
但这一番比武,阳景看出了敌手的来源,心中不堪惶恐,脱手更加狠辣。可惜情急生乱,女子忽地素手一挥,穿过一片刀光,扫中了阳景的右手腕脉。
乐之扬也不转头,使出“灵舞”的工夫,桶随人转,身形旋风。阳景顿时抓了个空,一呆之间,乐之扬左手抓住桶绳,用力一抖,满桶的秽物哗啦啦冲天泼来。
这时身后传来鼓噪,两人转头看去,众弟子找来两只小艇,丢进海里,抢先恐后地赶了上来。
云虚看他神情,心中明白几分,沉声道:“和乔、迟飞、罗峻山,阳景的话失实么?”
两个弟子架着童耀就往外走,后者边走边叫:“乐之扬但是我邀月峰的人,你们不讲公道,我老童可不承诺。”
“别傻了!”叶灵苏叹了一口气,声音一变态态,变得不堪温和,“我晓得,你如许说,只是不让我绝望,只要心不死,人一时就不会掉气。”
“对呀。”乐之扬不急不恼地说,“我一个狗杂役,一无是处,叶女人倒是高高在上、凤凰天仙一样的人儿。我俩半夜私会,如许的事儿说出去也没人信。但以明尊主的高超武功、下贱品德,杀人越货都干得出来,污辱妇女还不是小菜一碟……”
还没说完,两人腾空而起,落向大海。江小流但觉暴风刮面,吓得面无人色,口中收回一串尖叫。
“如何不敢?”乐之扬慨然说道,“我寄父常说,宁为承平犬,不为乱世人,天下承平可贵,岂容邪人扰乱?”
乐之扬恍然有悟,这个岩洞是海燕栖息之所,冒然突入其间,惊醒了很多燕子。他转头看去,身先人影闲逛,那仇家也闯了出去,正心急,忽听叶灵苏叫出声:“看针!”
“正合我意……”云虚还没说完,乐之扬忽道:“慢着。”
那三人唯恐溅着粪汁,叫骂着向后跳开。粪便洒了一地,一股奇臭满盈开来。三人一退,让出一条路来,乐之扬趁机向前抵触,才跑两步,身后风起,阳景跳到半空,伸手来抓他的后颈。
“师父要的笛子……”和乔话没说完,阳景一扬手,手里多了一支碧玉长笛。乐之扬眼看空碧也落到他的手里,心中一阵狂怒,眼里喷出火来。和乔打量他一眼,笑道:“阳师兄,这小子活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