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场面上看,朱微落了下风,裹在鞭花当中。细心看来,她出剑暗合奕道,每一剑攻其必救,逼得含山变招自守。几次多次,含山守势渐弱,出鞭也越来越慢,朱微的剑法倒是越来越快。两人一个变慢,一个变快,出招之速垂垂不相高低,鞭来剑往,若合符节,只不过,朱微的神情更加安闲,含山的脸上却透出一股烦躁不耐。
“大怒又如何?”含山扬起脸冷冷说道,“父皇再不疼我,我也是他女儿。我才不信,为了一个狗羽士,他会要我的命?”
“含山。”朱微悄悄皱眉,“别忘了,道灵和师父一样,都是父皇的客人。”
想到这儿,他干脆闭上双眼,只以灵感之术感知两边的窜改,固然目不能见,可两边一招一式、进退攻守均是历历如画,但觉朱微的节拍越来越快,含山的节拍越来越乱,垂垂马脚百出,她极力变招,似要弥补马脚,但是拆东补西、顾此失彼,朱微的剑风却如水银泻地,垂垂将她的马脚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