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流心子打个突,话到嘴边改口说:“这笛子……还不坏嘛,之前都没见你用过。”乐之扬松了口气,笑道:“这是我老爹给我的!”
乐之扬缩在一边,心惊肉跳,但听三人高谈快论,全无喝完分开的意义,正心急,忽听三人沉默下来,又听明斗叫道:“老板,会钞!”乐之扬正欢畅,忽觉肩头一沉,叫人拍了一下。贰心神绷紧,顿时跳了起来,转头看去,只见明斗笑眯眯说道:“好小子,真的是你!”
朱微正严峻,听了这话,只觉奇特:“爷爷奶奶是谁?”乐之扬笑道:“我是他爷爷,你天然是他奶奶。”朱微又羞又气:“胡说,谁、谁是他奶奶!”乐之扬笑了笑,盯着张天意说道:“如何样?两条命换一条石鱼,你也不算亏损!”
乐之扬出身音乐世家,这两个典故均听寄父乐韶凤说过。前一个说的是,汉武帝时,洛阳未央宫前殿的铜钟无端自鸣,汉武帝问东方朔,东方朔以为,钟为铜所铸,铜从山中来,以是铜为山之子,山为铜之母,母子相互感到,远方必有山崩。公然三日今后传来动静,南郡产生了山崩,垮塌二十余里,声闻数以百里。第二个典故出自《庄子·徐无鬼》,说的是两张瑟分开安排,拨弄此中一张瑟的宫弦,另一张瑟的宫弦也会随之颤抖,拨弄一张瑟上的角弦,另一张瑟上的角弦也会颤抖。为了印证这个事理,北宋《梦溪笔谈》的作者沈括还做过尝试,将一个纸人放在一张琴的宫弦上,拨弄别的一张琴的宫弦,纸人回声跃起,屡试不爽。
“奕星剑?”张天意面透杀气,“你也是席应真的门徒?好得很,上一次跟燕王没有比完,今个儿接着比!”说着拔出剑来。他的软剑丢在了紫禁城,这口剑方才买的,虽不如软剑好使,对于这对少年男女倒是绰绰不足。
张天意心中骇异,暗想:若非神功护体,这一棍必将敲破脑袋。再看阿谁老妪,脸上笑眯眯的,手里的软棍又化为了一大团白泥,仍在手内心来回**。张天意回想方才的景象,再看老妪面貌,心头一动,冲口而出:“你、你是西边来的人?”
朱微担忧回宫太晚,惹来天大费事,但是深心内里,又实在不肯和乐之扬分开,正踌躇,乐之扬大风雅方,又把她的小手握住。十指连心,和顺入骨,朱微心跳面红,统统踌躇游移全都抛之脑后,忽听乐之扬在耳边轻声叫喊:“朱微!”
他死光临头,还敢拿敌手打趣儿,张天意怒极反笑,咬牙说道:“小牲口,你猜我第一剑割你哪儿?”乐之扬笑道:“当然是割你爷爷的舌头。”张天意被他说破心机,一时辩驳不得,咬着牙又是嘲笑,只听乐之扬又说:“如何样?乐旺财,你还要不要石鱼?若要石鱼,就把剑收起来,乖乖放你爷爷奶奶走路!”
到了这个境地,乐之扬别无他法,吹了两个花腔,草草结束曲子。笛声一停,石鱼也停止了颤抖,庙里死寂无声,静得叫民气悸。
乐之扬一呆,神采“刷”的煞白,三尊见他神情,心中越产生疑,杨风来叫道:“呆着干吗?走哇!”乐之扬低头沮丧地说:“走也行,先把笛子还给我!”明斗想要回绝,施南庭却说道:“先还给他,要不传到江湖上去,必定说我东岛恃强凌弱、鱼肉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