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之扬掷完一把,伸手再抓,谁料颗粒无收,斜眼一瞥,玉盘空空,一转眼的工夫,数百颗宝珠丢了个精光。忽见铁木黎纵身扑来,想也不想,将玉盘当作盾牌,乱挥乱舞,横扫竖劈。
乐之扬等人紧随厥后,扫眼望去,也是莫名赞叹:火线洞窟以内,箱笼堆积,珠宝残暴,此中翡翠圆盘、数尺见方,盘中珍珠数百,颗颗浑圆,大如龙眼;另有血红珊瑚,高约一丈,条干扶疏,所栽之盆取自和田美玉,润如酥酪,镂刻奇绝;七尊羊脂玉佛,大如真人,北斗阵列;八匹赤金骏马,扬鬃奋蹄,形神各别;佛像金马,不但巧夺天工,抑且重新到脚镶嵌希世宝石,一颗一粒,无不代价连城。
乐之扬说道:“死活临时非论,构造既是铁琴,必与音乐相干……”他伸脱手来,“国师大人,还借火烛一用。”
铁木黎拔出金针,心中愤恨,只恐针上有毒,运功裹住伤口,以免毒质分散。过了半晌,并无非常,铁木黎松一口气,手扶墙壁,渐渐向前;冲大师一声不吭,跟在他身后。两人走了一阵,忽到十字路口,火线三条门路,如同毒蛇怪口,黑漆漆不知通向那边。(未完待续)
冲大师含笑点头,大袖一挥,平底卷起一阵轻风,嗡,铁琴鸣响,悠然回荡。
冲大师聪明绝顶,一听便懂,图上一隼搏击双鹅,实在分歧常理,只是提示乐曲,一隼一鹅足矣。
铮,青光明灭,叶灵苏长剑横天,刺向冲大师,剑气荡漾拳风,青螭声如龙吟。冲大师拳势受阻,乐之扬没了后顾之忧,沉喝一声,挥掌迎向铁木黎的锋锐劲气。
世人不知所措,扭头四顾,茫茫一片。俄然间,霹雷隆,铁闸下沉,甬道暴露,一股冷风澎湃灌入,热浪为之一弱,白雾翻卷退散,暴露锈迹班驳的铁墙,不知何时,墙上多了一道裂缝,可容一人出入,披发幽淡光芒。
听了这话,世人均感游移,冲大师深思一下,笑道:“我倒有个法儿,乐兄听力奇绝,有隔物听玄之能,我用‘大象无形拳”击中铁琴,乐兄仰仗覆信,可否听出琴中玄机?”
乐之扬惊奇不定,忽听风声微动,冲大师绕过金马,猛扑上来。乐之扬聚起余力,纵身一跃,冲大师一拳走空,砰地击中一只铁箱,箱体迸裂,明晃晃的金块一泄而出,异化各种珠宝,闪闪动烁,炫人眼目。
乐之扬闭眼聆听,灵觉进入琴箱,顺着机括游走,齿轮长杆,起伏扭转,钢铁碰撞,丝弦闲逛,牵涉无穷,纵横八方。
铁木黎仓促后退,心中不堪愤怒,这只玉盘出自西极,环球无双,很有来源,本是大秦天子的敬爱之物,后因国势陵夷,展转万里,流入中土。乐之扬不知好歹,视同瓦砾,磕着一星半点儿,也是绝大的丧失。
宝库狭小,乐之扬闪赚无地,目光一斜,瞥见玉佛金马,心头微动,斜蹿而出,一头扎入宝贝中间。冲、铁二人均是一愣,硬着头皮追逐上去,乐之扬左一蹿、右一钻,不离珍宝摆布,两个敌手投鼠忌器,唯恐毁伤宝贝,不敢大打脱手,唯有分头反对。
世人身临绝境,存亡相搏并非所愿,不过事关颜面、骑虎难下,一听这话,各自罢手。
当时交兵,火药、火油均是常用之物,此中火油既有牛羊油脂、桐油麻油,更有取自地下的石油,作为火攻之物。铁木黎久经战阵,熟知此物,一嗅便知,那油味儿当中异化一股火气,清楚石油着火,在墙外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