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算不敢说!”朱棣笑了笑,漫不经意隧道,“李景隆却很有败算。”
“说得是!”朱棣叹一口气,“敌我兵马差异,即便李景隆一败再败,但仗着人多,又有朝廷支撑,大可败而复起,立于不败之地。我的兵倒是死一个少一个,到头来,还是难逃一败。”
朱高炽一愣,说道:“大师跟父王在一起。”乐之扬听了,稍稍放心,道衍智计了得,长于折中,或能化解两边危局,不至于手足相残。
乐之扬欲言又止,徐妃忙说:“十三妹说的是,燕王一走,群龙无首,守住北平,还得仰仗足下。”
那二人神采丢脸,杨风来哼了一声,冷冷说道:“我哪儿晓得?”乐之扬指着剑痕,说道:“这是谁留下的?”(未完待续)
乐之扬正面相对,见这艳光绝色,不觉微微失神。忽见叶灵苏伸开双目,忙又仓促收回目光。
“我、我……”朱高煦放肆惯了,忘了场合,父亲一叱,心虚胆怯,面如土色。
“或许是梁上君子,偷鸡摸狗。”杨风来讲道。
湘王自焚,周王被囚,朱微想到二王惨状,颤抖一下,内心悲苦无助,掉头看向乐之扬,透露扣问神情。
朱棣目光明灭,忽而笑道:“宁王心机莫测,万一心血来潮,抓了本王向朝廷邀功,那又如何是好?我带人马,不过防身罢了。”
“王爷想得通脱!”乐之扬叹一口气,“鄙人无话可说。”谛视看向朱微,小公主眼眶含泪,胸口起伏,口唇微微颤抖,挣扎数下,终究说出话来:“好!我去!”
乐之扬说道:“我有几斤几两,世子不是不晓得。单人只剑,我还能在阵中杀几个来回,说到将兵临阵,北平城的将官赛过我的不知多少。至于守城御敌,更是一窍不通。世子放心,真到危难关头,我必然尽己所能,与北平城同存共亡。”
乐之扬暗生疑窦,可不待他细想,朱棣又笑道:“乐老弟,这些日子马不离鞍,剑不归鞘,迟误了你和公主的大事。本日我承诺,待我返来,打退敌军,立马停止婚事,让二位名正言顺、喜结良缘。”
按说北平事了,燕王脱困,朱微本当前去大宁、面见兄长,何如经历存亡灾害,她与叶灵苏交谊日洽,朝夕照看,不忍分离。大宁之行也一拖再拖,乐之扬偶尔提起,她也只是笑笑,并不急着出发。
朱微点了点头,双眼忽又潮润起来,只怕哭出声来,猛一咬牙,拉上窗帷,蜷成一团,眼泪到底流了下来。
乐之扬定必然神,问道:“道衍和尚呢?”
乐之扬心头一动,问道:“王爷此去,是否要攻打大宁?”
燕王微微皱眉,尚未出声,朱微抹泪道:“不,叶帮主的伤还病愈,你留下来照看她好了。”
朱微花容惨变,双手揪住衣角,乐之扬看她一眼,问道:“统帅是谁?”朱棣嘲笑道:“李景隆。”
出了王府,朱微上了一辆马车,乐之扬骑马相送,从北门出城,忽见一支人马等待在前,铠甲光鲜,一望无尽,大略预算,约有万数。
乐之扬半信半疑,只觉朱棣所言不尽不实,当下说道:“诸军北上大宁,北平空虚,兵少将寡,如何抵挡朝廷?”
朱微沉默时许,眉眼微微发红,悄悄说道:“本是同根,相煎何急?我们都是先帝的子孙,不管谁胜谁败,都是骨肉相残。再说了,为了我们的家事,尸积成山,血流成河,无数百姓水深炽热,恐怕在天下人眼里,我们皇家子孙都是莫大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