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守军大多来自宣、大边疆,长年抵抗蒙古,不乏百战骁将,阵脚一稳,马上批示迎击,一部正面抵挡,缠住燕军,使其没法占据府门;一部爬上高处,扯开弓弩,死士多为白衣,人群当中都是绝好的靶子。一时箭矢乱飞,射倒多人,死士气势受挫,官军顺势进逼,兵分两翼,包抄上来。
乐之扬转头奉告楚空山。楚空山本就腻烦战阵厮杀,留守王府,正合情意,笑道:“明人不说暗话,小子,保护王府只是幌子,你担忧的是宝辉公主和叶帮主吧。”
朱高炽说道:“承蒙楚先生互助,大抵安排好了。”徐妃叹道:“此番为娘出府,本未想到活着返来,若非乐公子,我骸骨已寒了。”(未完待续)
燕王说道:“朱能,我率死士正面迎敌,你和道衍分军为二,从靖阳、永平二门反击,进犯敌军两翼。”
“这个不难。”道衍笑笑,“驱狼赶虎就是。”
朱棣会心,鼓掌笑道:“奇策!”当即命令,将俘虏编成一军,作为攻打九门的前锋,交由张玉、张信统帅,军中将校皆由本府死士担负。燕王死士多是昔日亲信骁将,朱棣落魄今后,跟随故主退出军旅,此时重操旧业,自无多少难处。
乐之扬见势不对,抢身而出,夺下一面盾牌,鱼翔鸟飞,穿过人群,跳上墙头,挥动手中盾牌,从墙头囊括而过,弓手撞上盾牌,弓折箭毁,纷繁掉下墙头。
朱高炽见他风采,本来成心交友,但听楚空山偶然政事,心中大为绝望。两人各有所思,谛视凝睇疆场。
乐之扬点头道:“盐帮之事,我都交给朱能将军了。”
朱棣急令死士干休,盐帮领袖也纷繁喝止帮众。盐帮弟子令行制止,收起兵器,沉默退到一旁,朱棣看在眼里,喜不自胜,心想:“这些私盐估客,竟有如此规律?嘿,人说盐帮乌合之众,的确就是一派胡言!”
“哪儿话?”朱高炽笑道:“先生有从龙之功,又当用人之际,倘若资兼文武,前程不成限量。”
朱棣亲率死士,镇守中军。盐帮群豪担负后军,交由朱能、乐之扬统帅,一防前军俘虏生变,二可随时声援攻城,进退攻守,尽听朱棣安排。
“无妨事!”楚空山安闲说道,“攻陷两道城门,其他数门天然望风而降。”
朱棣想了想,点头道:“大师所言不无事理,可这一战以后,我甲士少,俘虏人多,若不整肃,大战当中或有变数。”
朱棣对他信赖甚深,点头笑道:“也好!”掉转马头,奔驰出门,雄师跟从厥后,奔城南丽正门而去。
“机会紧急,希冀不上了。”朱棣有些烦恼,浓眉一拧,转头喝道,“带张昺过来。”
盐帮领袖得令,各领一半人手,跟从朱能、道衍,穿过内院,势如两股玄色污流,涌出靖阳、永平二门,绕过官军前锋,俄然攻其两翼。
燕军将士会心,齐声高叫:“丢下兵器、投降不杀!”
楚空山视徐妃、公主如无物,举头阔步走到床前,深深一揖,说道:“部属见过帮主!”
“有理!”朱高炽连连点头,“先生辞吐风采,不似江湖人物,倒像文人雅士。”
朱高炽惊奇道:“先生何故鉴定?”
官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你推我拥、乱成一团。燕王看出便宜,挥军猛攻,燕军来往穿越,势如快刀利刃,几次切割官军,数千人聚而复散、各自为战,假山前,池沼边,花间树下,均成屠场,只见残肢乱飞、鲜血遍洒,惨叫声、喊杀声冲天而起,震惊偌大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