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黎以下,神采无不丢脸。那钦更是心如刀绞,死死盯着天上,口中吹哨不断,那笛声也冲高回旋、涓滴不断。世人喝彩过后,才发明天上仍在厮杀,飞雪以一敌二,轻松适意,倏来倏去,行迹诡异,俄然绕到高处,乘高低击,只一啄,就将一只金雕脑袋啄开。那金雕一头栽了下来,掉到绝壁上摔得稀烂。
如此之高,任何弓弩都休想够到。盐帮、东岛世人无不懊丧,叶灵苏也觉绝望,转头看去,不见了乐之扬的影子,忍不住问道:“扬朱呢?”
铁木黎摇了点头,涩声说道:“我纵横天下,不敢接管一个女子应战,传到江湖上去,还不笑死人么?”想一想,问道,“叶帮主,你要赌甚么?”
花眠怒道:“你这不是强词夺理,而是仗势压人。”
铁木黎哼了一声,只是抬眼望天。花眠不忿,还要调侃,忽听一缕笛声从远处响起,高入云霄,清澈动听。
“仿佛没错!”铁木黎收起舆图,不动声色,“天佑大元,清算完冷玄,这图就齐备了。”
“对呀!”花眠鼓掌笑道,“金雕飞倦了,不就天然落下来了吗?”
花眠一怔,喝道:“江小流,你胡说甚么?乐之扬是个瘸子,这小我但是好端端的。”
冲大师微微嘲笑,忽地大声说道:“那钦,还不放雕!”
“不要脸!”叶灵苏叫道,“以多欺少,这算不算违规?”
铁木黎行事果断,转眼便有定夺,笑道:“好啊,就一百招,叶帮主赢了,我如你所愿。”
花眠心中不忿,还要逼问,叶灵苏冲她摆了摆手,谛视乐之扬,说道:“你的事我懒得理睬,现在贼秃驴装疯卖傻,不信‘飞雪’是你的鸟儿。”
“楚某岂是无胆匹夫?”楚空山怒道,“杨恨杀了白鹭,乌有道多次下毒害我,按理说,我最该报仇雪耻。但是敌强我弱,光逞匹夫之勇又有甚么用?”
叶灵苏说道:“我输了,盐帮从今今后,服从足下调派!”
“蛇夫人说的。”花眠没好气说道,“若不然,我们何必攻打‘毒王宗’?”
“乐之扬,不是说你死了么?”童耀跳上前来,努眼撑睛隧道,“你如何活得好好的?”
世人的目光都在金雕身上,听了无不点头。叶灵苏心中暗急,微微跺了一下脚,忽听冲大师笑道:“看来胜负已分,这一阵算我方胜了。”
铁木黎心中之痛,冲大师心知肚明,沉默一下,忽而笑道:“那白隼就必然是你家的么?或许只是野生的猛禽,不甘孤单,进犯同类。”
乐之扬说道:“这个铁木黎自大得很。”
“一份残破舆图。”铁木黎用手一比,“如此大小!”
“另有甚么话说?”叶灵苏望着冲大师,嘲笑道,“和尚你说过,不拘甚么法儿,能让金雕零地,就算你方式微!
叶灵苏会心,想了想,一手按腰,大声叫道:“铁木黎,你是一派宗师,敢不敢跟我打一个赌。”
“东海一个岛上。”乐之扬答复。(未完待续)
那钦取出鹰哨,死力吹响,批示三只金雕共斗大金天隼。两边一是天山之精,一是东海之灵,都是天底下数得出的猛禽。飞雪以一敌三,涓滴不惧,直进侧击,高蹿低伏,如风似电,令人目炫狼籍。
“瘸子!”江小流不晓得乐之扬断过脚筋,愣了一下,望着他惊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