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之扬见世人目光落在身上,如芒在背,老迈的不安闲,忽听叶灵苏又问:“你有何高见?打还是不打?”
“岂敢!”冲大师笑道,“要赌就赌一个大的,三局两胜如何?”
楚空山打量乐之扬,笑道:“可喜可贺,乐老弟不但双脚病愈,武功也高了不止一筹。”
乐之扬抬高嗓音:“不战而退,惹人笑话,混战对我倒霉,那就不消混战。”
铁木黎道:“你要赌甚么?”叶灵苏说道:“赌我在你部下走过一百招。”
“是啊!”叶灵苏漫不经意隧道,“你化成灰我也认得!”
乐之扬苦笑点头,转向叶灵苏说道:“你也认出我了?”
乌有道不料铁木黎不顾他的死活,心中又惊又恨,脸上透露惊骇;冲大师倒是笑笑,眸子转动,思考对策;至于盐帮弟子、东岛群雄,无不透暴露担忧神情。
“是啊!”楚空山也说,“混战起来,我们倒没甚么,亏损的是盐帮弟子。铁木黎只要让其别人缠住我们,以他一人之力,就能将千里船全都毁掉,如果被逼登陆,又正中乌有道的下怀。”
呼啦啦,远处山林里蹿一道白影,快如闪电,直冲霄汉。那钦瞥见,“咦”了一声,眼里透出莫名的惊奇。
乐之扬笑了笑,吹起竹笛,飞雪钻出山林,箭也似向这边飞来,到了乐之扬头顶,回旋一圈,落在他的肩头。
“那又如何?”杜酉阳怒道,“铁木黎杀了华老弟,莫非就这么算了?纵使打不过,也要跟他拼到底。哼,楚先生你的武功可比你的胆气强多了。”
铁木黎心中之痛,冲大师心知肚明,沉默一下,忽而笑道:“那白隼就必然是你家的么?或许只是野生的猛禽,不甘孤单,进犯同类。”
乐之扬万不料她会点将本身,愣了一下,心想:“莫非她认出我了?”孟飞燕也是一脸迷惑,大声说道:“帮主,此人眼熟得很,随行的弟子没这号人物。”
“蛇夫人说的。”花眠没好气说道,“若不然,我们何必攻打‘毒王宗’?”
世人的目光都在金雕身上,听了无不点头。叶灵苏心中暗急,微微跺了一下脚,忽听冲大师笑道:“看来胜负已分,这一阵算我方胜了。”
“是呀!”花眠小声咕哝,“真是怪事。”她本想乐之扬一死,叶灵苏断了痴念、另觅良伴。谁想这小子命大未死,一双脚也规复如初。叶灵苏见了他,天然堕入情海、难以自拔。花眠越想越气,不堪烦恼。
“那么说定了!”铁木黎点了点头,“单比武功过分无趣,如此三局,才有兴味!”
“另有一样。”叶灵苏指着冲大师腰间,“赌注算上这一支玉笛。”
叶灵苏说道:“各位稍安勿躁,我还没有说完。”清一清嗓子,“国师你输了,交出冲大师和乌有道。别的,还须向本帮死伤弟子磕三个响头。”
花眠心中不忿,还要逼问,叶灵苏冲她摆了摆手,谛视乐之扬,说道:“你的事我懒得理睬,现在贼秃驴装疯卖傻,不信‘飞雪’是你的鸟儿。”
“放心!”铁木黎也说,“乌有道,只要你诚恳听话,我也既往不咎。”
乐之扬道:“谁说我死了?”
冲大师看了铁木黎一眼,后者抿嘴皱眉,神情不堪凝重。金雕于铁木黎并非只是玩物,打起仗来,更是天上的标兵,远隔千里也能发明敌踪,是战是逃,都可尽早决定。这三只金雕练习有素,现在死个精光,要想重新豢养,不晓得又要破钞多少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