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的目光都在金雕身上,听了无不点头。叶灵苏心中暗急,微微跺了一下脚,忽听冲大师笑道:“看来胜负已分,这一阵算我方胜了。”
乌有道涨红了脸,铁木黎接过舆图,谛视凝睇。冲大师低声问道:“没错么?”
听了这话,铁木黎神采阴沉,紧紧抿起嘴唇。冲大师忙说:“国师,不要中她的激将法儿,大伙儿一拥而上,扫灭东岛、盐帮。”
“臭娘皮岂有此理……做你娘的清秋大梦……”燕然山一方纷繁叫骂。铁木黎却一声不吭,拈须沉吟。盐帮弟子十万,若能掌控在手,来日天下有变,便是一股莫大的助力。至于叶灵苏所说的二人,乌有道殛毙峦峦太子,本是蒙元的仇家;冲大师出身黄金家属,来日必是铁木黎宦途上的劲敌,趁机撤除,也不是好事。
这话非常恶棍,盐帮弟子纷繁破口痛骂,叶灵苏忽地转头,锐声叫道:“扬朱,还不出来?”
叶灵苏一挥手,止住世人群情,说道:“我是一帮之主,结果由我承担!”世人无法,只好钳口,叶灵苏谛视冲大师,“和尚,你另有甚么话说?”
那钦看得张口结舌,他外号“雕鬼”,爱鹰成痴,死了三只金雕,却不痛恨“飞雪”,反而满心羡慕,大声说道:“汉人小子,你这隼打哪儿来的。”
“放心!”铁木黎也说,“乌有道,只要你诚恳听话,我也既往不咎。”
“也不尽然。”冲大师笑了笑,“乌宗主的毒术,贫僧也很佩服。”
冲大师一头雾水,盯着她看来看去,也猜不透她的心机,只好打两个哈哈,跷起大拇指说道:“叶帮主女中豪杰,当真胆气过人!”
冲大师微微嘲笑,忽地大声说道:“那钦,还不放雕!”
“对呀!”花眠鼓掌笑道,“金雕飞倦了,不就天然落下来了吗?”
“是啊!”叶灵苏漫不经意隧道,“你化成灰我也认得!”
这边冲大师、乌有道也很泄气,乐之扬逃脱今后,两人带着弟子搜遍四周山林,但是一无所获,没想到再次相见,这小子不但脱胎换骨,还坏了二人的大事。
“不准金雕飞得太高也行。”冲大师见那钦情急要说,冲他摆一摆手,笑嘻嘻说道,“那么百招之数也要取消,大伙儿存亡相搏,百招也好,千招也好,分出世死才算完事!”
冲大师咳嗽一声,说道:“说了射雕,又没说是几只雕。”
“甚么意义?”花眠皱眉不解。
花眠瞪着乐之扬:“你既然没死,如何不早点儿出来?改头换面,又想骗谁?”
那钦神采惨变,连声唿哨,剩下两只金雕同时蹿起,比翼齐飞,形如两支怒箭射向苍穹。
“是啊!”楚空山也说,“混战起来,我们倒没甚么,亏损的是盐帮弟子。铁木黎只要让其别人缠住我们,以他一人之力,就能将千里船全都毁掉,如果被逼登陆,又正中乌有道的下怀。”
世人总算听出来了,冲大师弯来绕去,就是要让赌斗取消。如果那钦让金雕飞到云天之上,任是甚么弓箭、暗器,都休想碰到它一根毫毛。
铁木黎摇了点头,涩声说道:“我纵横天下,不敢接管一个女子应战,传到江湖上去,还不笑死人么?”想一想,问道,“叶帮主,你要赌甚么?”
“是呀!”花眠小声咕哝,“真是怪事。”她本想乐之扬一死,叶灵苏断了痴念、另觅良伴。谁想这小子命大未死,一双脚也规复如初。叶灵苏见了他,天然堕入情海、难以自拔。花眠越想越气,不堪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