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事。”朱微说道,“你是乐之扬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
又行半日,入宿堆栈。水怜影脱手豪阔,将整间堆栈包下。用饭时,饭菜虽佳,氛围沉闷,江小流无人理睬,愁闷难舒,喝了一大壶酒,烂醉如泥,骂骂咧咧,不知所云,乐之扬怕他言多有失,将他扶回房间,江小流呕吐一阵,蒙头大睡,室内酒气熏天,臭不成忍。乐之扬只好退了出来,正要回身,忽听有人轻声咳嗽,转头一看,恰是秦账房。
乐之扬问道:“你喜好甚么样的日子?”江小流说:“越热烈越好,你不也最爱上夫子庙?”
“真有那样的日子,可比神仙还欢愉。”朱微望着门外,悠然出神。
乐之扬刚要出声,老者点头表示,乐之扬忙将到嘴的话咽了归去,心潮起伏难定,忽听水怜影说道:“这一名秦先生是我的账房,并非外人,大师不必拘束。”
乐之扬拱手笑道:“先生好!”言下大有深意,秦先生也起家请安,神情有些冷酷。
水怜影眉头一皱,微有怒容,正要扶案起家,秦先生冲她使一个眼色,笑道:“没错,秦某超越了,只怪船儿太小,无处可去,蜜斯仁厚,让我在此打打秋风。”
“何止是恨?”乐之扬冷冷说道,“不能将他手刃,是我平生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