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苏沉吟未决,忽听乐之扬说道:“派我!”
“你说甚么屁话?”乌有道莫名其妙,厉声呵叱。(未完待续)
这些细丝吐自血蛛,无形无影,当日楚空山一时不察,吃过这毒丝的大亏。乐之扬不知毒丝来源,但想乌有道一身奇毒,放出的东西必然大有古怪。
这身法闻所未闻,铁木黎不堪骇异,可又欲罢不能。叶灵苏忽东忽西,实在并未走远,一缕剑气如有若无,始终在他身边缠绕,只要稍露马脚,青螭剑下,必然血溅五步。
铁木黎大怒,厉声喝道:“那钦,说甚么混话?”
杨恨一击到手,摆脱乐之扬,抖擞满身之力,踉跄游向岸边。刚一登陆,就昏了畴昔。世人定眼望去,无不骇然:水靠裂口处爬满水虱、水蛭,蠕蠕而动,充满肌肤。铁木黎又惊又怒,厉声喝道:“乌有道,还不救人?”
匕首、水靠均是“毒王宗”炼制,一个见血封喉,一个能辟蛇虫,均是罕见的异宝,杨恨只盼匕首碰到对方一星半点儿,乐之扬死在湖里,部下包涵的事儿也就再也没人晓得了。
叶灵苏回声一颤,看了看碧沉沉的湖水,盯着乐之扬目不转睛:“你有几成掌控?这湖里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乐之扬以神御敌,眼不见,耳先闻,“无影蛊”肉眼难辨,但是成群结队,飞动有声,固然纤细,但是逃不过他的双耳。
乌有道望着叶灵苏,神采烦躁,内力越流越快,双袖无风而动,逼使数十缕蛛丝向着女子流注畴昔。
“乌有道!”乐之扬厉声喝道,“你干甚么?”
但是一掌落空,叶灵苏倏尔消逝,一股锋锐的剑气直奔铁木黎后背。
乐之扬定眼细看,那声音忽又消逝。他深思一下,闭合双眼,只用双耳凝神去听,那声音顿又冒了出来,千真万确,出自铁木黎的体内,时急时缓、时高时低,仿佛一脉流水,依循必然之规。
铁木黎招招落空,心中生出错觉,所对并非血肉之躯,而是空虚幻影,拳脚眼看击中,敌手总有体例遁走。这女子就如活动的风水,不成挽留,难以捉摸,明显近在面前,又常常从他指缝间溜走。
“落先生!”乐之扬吓了一跳,冲口而出,四周的人无不向他望来。乐之扬面如火烧,不知所措,幸亏大师存眷打斗,并未穷究,看他一眼,又将目光投向岸上。
乐之扬越想越气,挺身叫道,“杨恨,你恩将仇报,博得心安么?”
俄然哗啦一声,湖水分开,钻出一小我来。叶灵苏认出乐之扬,一跳而起,“啊哟”叫了起来。她一贯矜持峻厉,俄然失态,盐帮群豪无不诧异。
“我没问胜负。”叶灵苏皱眉道,“你受伤了么?”
“好眼力。”乐之扬跷起大拇指。
他一派宗师,口中调侃,内心不敢托大,力求先声夺人。
冲大师拈起一块石头,说道:“贫僧石头落水,二位一起下去。”笑嘻嘻左顾右盼,俄然屈指一弹,石头飞出,嗖地钻入水里。
“啊!”那钦一拍额头,苦着脸说,“糟糕,我有师父了,不过没爹。汉人小子,你要肯带我上岛,我拜你当爹也行。”
乐之扬心生警悟,跳上湖岸,移步靠近乌有道,定王望去,一无所见,但是凝神谛听,却觉乌有道的内力与细丝相连,飘出袖口,如有若无。
乐之扬本意自救,并无杀人之心,见状心生怜悯,不顾真气将尽,翻身潜入湖底。越是下潜,越觉暗淡,湖水乌蒙蒙的,透出一股腥气。乐之扬潜了三丈不足,终究瞥见杨恨,他病笃挣扎,挥动匕首乱捅乱刺,数条水蚺在他身边回旋。杨恨内息将尽,脱手越来越慢,一条水蚺俄然冲上,咬中他的手臂。杨恨吃痛,匕首脱手,水蚺刷刷刷缠住他的腰身,猛地向内一收,杨恨肋骨欲断,水泡成串成行,从他口鼻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