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将那人翻转过来,倒是一名老者,垂眉短须,双目紧闭。一探脉搏,如有若无。不由暗想:“这老贼有勇有谋,一招‘声东击西’用得但是炉火纯青。却不知是如何进到屋来,我可明显闩好了门。”想到此处,便再去看那门,只见那门闩从中折为两截,断处整齐不齐,本来是被人用深厚内力使巧劲震断。不过看这断口,便知已是樯橹之末。这时只听那老者‘噗嗤’一声,口中喷出一道黑血来。明显中毒已深,如再不救治,只怕他是真要去见鬼面无常了。
冷凌秋却不答话,心道:“你偷人财物,还不是咎由自取。我救你只是医者仁心罢了。”那老者见他面色不虞,也不放在心上,又道:“小兄弟不必惊骇,小老儿并非歹人。”冷凌秋想起昨夜之事,仍然心不足悸,道:“你还不是歹人?昨夜可差点吓死我。”那老者哈哈大笑道:“幸亏没吓死你,不然谁来救我?昨夜走投无路,情非得已。还请小兄弟谅解则个。”说完双手一拱,微微欠身,以示相谢。
冷凌秋吓一大跳,满身绷直,手脚颤抖,背心一股盗汗顺留而下,定睛望着那道黑影,那边还敢有半分睡意。这时只见那黑影动了一动,缓缓伸出一只手,往他面前抓来。冷凌秋吓得呆了,他本不信鬼神,怎料这一幕过分匪夷所思,又俄然呈现面前,那能想得很多,脑袋刹时一片空缺,任凭那只手越来越近,刚要碰到面门,却俄然往下一划,接着一闷响,那黑影当场倒下,再也不动。
冷凌秋见那队人马越追越远,心道:“莫不是那一大户人家,遭了贼,如此发兵动众,定是被偷了很多。”边想边揉揉双眼,回身上床,只想持续睡了。刚一回身,只见一个黑影耸峙品前,低头矮身,阴风凄凄,便似那鬼面无常,要来拿魂锁命。
那老者见他囧迫,又笑道:“小子,你不是要为我驱毒么?还愣着干啥?”说完盘腿坐下。冷凌秋见他似笑非笑,也不知是否在嘲笑本身,心中有气,两腮一鼓,道:“我学艺不精,你那毒我驱不出来,中间功力高深,你本身将毒逼出来吧。”说完整理银针,再也不睬。
冷凌秋见他言语不恭,怒道:“休得无礼,你不就胜我一招么,咋们再来打过。”说完便要爬起挥拳再上。岂料那老者把手一摆,道:“小子忒也不知天高地厚,你满身经脉无一丝内力,便是再练十年,也非是我敌手。”冷凌秋见他早已看破本身修为,便知对方刚才乃是用心摸索,而本身却浑然不知,不由俊脸一红。
又听那人叫道:“那老贼已经不可啦,快追啊,纹银十两,先到先得呐。”世人发一声喊,一股脑儿往前面追去,便似那银子已在那等着,只怕跑得慢了,让别人得了先。
冷凌秋见贰气度宽广,豁然得快,又道:“我虽没法消灭,但可用银针渡穴,将余毒堆积一处,短时不能发作,再找医治之法不迟。”说完,取出银针铺展开来。那老者一见那银针,又瞧向冷凌秋,看他为针消毒,一脸当真,忽地抬手一掌,自奔他胸口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