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玲儿本来一句打趣,却见他的钱褡子鼓鼓囊囊,翻开一看,顿时呆住,只见那钱褡子里,除三四块碎银外,满是一片一片的金叶子,只怕有十多张。忙道:“这也太多了些。”
渡头齐放捕鱼船。
不过本日之太湖倒是哀鸿遍野,疮痍满目。一场百年大雨使太湖之水夜长两丈,延湖之地莫有完舍,沿湖岸边,到处流落着被大水冲毁的房屋和尸身。阴雨绵绵,幸存下来的人们脸下水迹流淌,也不知那是雨还是泪。
那人见她言辞灼灼,也不活力。道:“鄙人太湖水寨,陆封。”
七十二峰青天然。
那人坐下后,便添一杯酒,却不忙喝,只听他道:“刚才偶然中传闻小兄弟要去太湖,鄙人对太湖还非常熟谙,只是太湖甚大,不知小兄弟要去太湖那边,说不定还可觉得你指导一二,起码能够少绕弯路。”
二人上得楼来,便见楼上另有一人,靠窗而坐,桌上几盘小菜,一壶清酒,只顾自斟自饮。二人也选了一桌靠窗位置坐下,唤来小二,冷凌秋道:“随便几个小菜便可,越快越好。”小二承诺一声,正要拜别,却被聂玲儿唤住,道:“你们这里可有甚么特别好吃的么?”
聂玲儿见他素不了解,却说坐就坐,毫不拘礼,有些不满道:“你是何人,我们萍水相逢,毫无干系,却为何要奉告你?”
冷凌秋见他双目郎朗,言语朴拙,倒也偶然欺瞒。便道:“实不相瞒,我二人去往姑苏‘济安药铺’寻我师姐,太湖大水,百姓流浪失所,疫病渐生,我二人初窥医道,此次前去,看可否为芸芸众生尽些微薄之力。”那陆封听他一说,不由寂然起敬,抱拳道:“原是二位侠士,陆封方才多有冒昧,还请少侠勿怪。”
冷凌秋不明他来意,起家抱拳道:“多谢兄台抬爱,只是鄙人还要赶路,万不能喝酒,实在抱愧的很。”那人笑道:“无妨无妨,咋们坐下说。”说完在他肩头悄悄一拍,冷凌秋便觉一股大力从肩膀直灌而下,双腿接受不住,只得顺势坐下。聂玲儿不明以是,只道他起家坐下只是略表虚礼。那知他双腿已然酸麻不已。
便在这时,一人喝到:“小子休走。”一个黑影如大鸟般,急掠而来,仿佛雄鹰猎兔,五指成爪,当头罩下。冷凌秋听得风声,忙侧头避过,那人顺势往下,一把抓住马尾,直把马身拉得发展数步。心中一惊,暗道此人好大力量。聂玲儿马快,早已窜出十丈,见冷凌秋受阻,又回身折回,欲脱手相帮。
这时又一人赶来,倒是陆封,他侧脚双踢,直奔那黑影胸膛,口中大喝:“放手”。乃是攻之必救,黑影无法,只得罢休。那马一泄下重力,便甩开四蹄,疾走而去。聂玲儿见他走脱,顿时放下心来,对冷凌秋道:“那人既和师伯熟悉,我们为何不助他一臂之力?”
聂玲儿不由一怔,猎奇道:“这是为何?”那小二也一脸无法,感喟道:“这银鱼出自太湖,天下闻名,乃是万岁爷钦点的贡品,这几年产量颇多,便流出阛阓,只是前些日太湖大水,周遭十里皆受灾害,渔民自顾不暇,那另有人出水扑鱼的。”聂玲儿顿时一脸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