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樊忠此招动如脱兔,一气呵成。那容他细想,目睹肘至面门,一击便可分出胜负。俄然一道紫光闪过,樊忠手肘如锤重击,几近脱臼。情急之下双脚后踹,恰好踹在萧铁手爪上,那爪坚固不凡,如踹铁板,赶紧借力翻出。回身一看,只见地上一串紫楠佛珠,散落一地,恰是萧千绝见萧铁手此次非死既伤,脱手互助。
厥后年经渐久,兄弟俩隔阂渐除,樊忠也已在军中搏着名声,便常回北望山上,兄弟相叙。莫凌寒见他乃是为国杀敌,并非出于私心,再加他已弃剑用刀,也不怪他。只是樊忠离山已久,已不算铁剑门人,萧铁抄本日单单向他搦战,世人也不知他该如何应对。
哪知樊忠哈哈笑道:“我虽非铁剑门中之人,却有竭忠尽义之心,你要找我打,我也不会就此怕了你。”说完单刀一摆,又道:“那**退你,乃是我用刀之故,想必你也不平气,本日我便不消刀,也让你晓得我铁剑门并非好欺。”说着连刀带鞘,掷于地下,入土三分。
这番话说的有条有理,既不拂了萧铁手面子,也道出本身也是情势所迫,才脱手略重。萧铁手站立一旁,脸上青红不定,愤然道:“输便是输了,另有甚么可说,只是输的不甘心罢了,若真以命相搏,岂能让你有机可乘?”他这话倒是真相,方才萧一凡对吴士奇,将剑震碎以后,便收剑而回。而刚才樊忠那一击,若非萧千绝脱手,倒是如何也收不返来的。
只是现在樊忠话已放出,天然不能相劝,免得食言而肥,让萧千绝抓住话柄。再说他已有多年未见过樊忠脱手,也不知他工夫究竟练的如何,心中忐忑不安。这时却见樊忠似心有感到,回望一眼,与他四目相对,眼神刚毅中略有萧洒之感。樊义与他从小长大,对这眼神再明白不过,那是一种成竹在胸的自傲。顿时放下心来,心道:他在军中摸爬滚打,经历过多少战阵,才气脱颖而出,做到万岁的保护将军。说不定自有一套对敌之策,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