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云中独子,这个天然晓得。”浑大师面色一阵木然,道:“萧家在南州算是世家大户,江湖职位不亚于唐氏,叶氏。自你曾祖期间,便在历任南侯帐下为将。到了你父亲这一辈,更是名噪一时,令尊仰仗一柄重剑,称雄于南州。南州城内,谁不知令尊大名?只可惜……”和尚一阵嗟叹,欲说又止。
铭归鸿循声看去,倒是喜出望外,道:“元粼哥哥!”
“大师所寄钱物,尽被你的管家收去了,存放在城内的钱庄里。”金玉忠道,“只是她并不晓得,这南州城内一半的钱庄都是殷扬帐下,我几次带人查抄,只是搜到一干票据,而钱物,却早就流向他的钱囊。”
“女人,既然大师情意如此,你我二人,也当捐躯为他们护法。”金玉忠抱拳道。
萧元粼看得清楚,这大和尚看似疯疯颠癫,谈及先父,倒是一脸正色。贰内心沉闷,大吼一声,竟然吐出一口血来。
那男孩恰是萧元粼,他却不看归鸿,而是面朝大和尚,冷冷隧道:“你这厮好不要脸,竟然偷学我家工夫?”他双拳紧握,小山一样的身躯几近把门路完整封住。
“因你年幼,又有天赋的身高上风,以是云中在你年幼时便将‘盘石劲’倾囊相授,足可防身。只盼你长大成人,能够明辨是非,再将其他劲力传授于你。可惜千古名将,就此死亡,岂不哀呼!”浑大师大声慨叹,胸中似有万般忧愁。
叶千雪眼疾手快,刚上前去,点其脉搏半晌,道:“这小子竟然将本身憋出了内伤。”本来他聚力已久,本想适时而发,但是不想面前之人是友非敌,内劲久久未发,忽而反噬,竟至伤及本身。
“不碍不碍。”浑大师上前一步,双手点向元粼周身头绪,他看似笨拙,双手乱舞却如繁花星点,无一不切中穴位。叶千雪纵是精通医术之道,也不觉大为赞叹。
“大师不成!”金玉忠眉头大皱,就要禁止。
那和尚愣住脚步,呵呵笑道:“和尚我固然怠惰,可却不屑于做盗窃之事。小娃娃若要栽赃,须得找出些令人佩服的证据来。”
“我的身边,尽是殷扬的眼线。”金玉忠淡淡一笑,“想必四周不会那么安然。”
“好!”叶千雪声音一沉,道,“归鸿,你跟住我!”
“小公子不知,浑大师乃是与令尊齐名的大将,南侯座下右将军冀云峰!”金玉忠俄然插口道。
在场诸人俱是一惊,萧元粼更是为之一颤,他当然晓得这个名字,萧云中活着时,与其订交甚好,只是事发以后这位将军也顿时消逝不见,人言也早已死亡。他身形剧颤,道:“那么这四大奇劲,当是爹爹托付于你的?那么你既然晓得,为何不现身指证,却要躲躲藏藏,做那缩头乌龟?”
叶千雪倒是毫无打趣之意,一脸正色道:“看大师的意义,是要将满身功力都传到这孩子身上。”
浑大师倒是不疾不徐,但见他面色驯良,缓缓隧道:“小娃娃,你可晓得这几大神力的出处么?”
金玉忠插话道:“小公子不知,冀将军与萧将军亲如兄弟,我知大师隐姓埋名,却不是为了轻易偷生。当时殷扬已然勾搭南州铭门,毁灭证据,更将萧将军的统统亲兵十足殛毙,即便是能够出面,也是毫无对证。即便是冀将军,也几近惨遭殛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