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分兵,岂不是气力骤减?”凌翼城不解。
“他们还是不懂你的心机,你也不必介怀。”本来铭门世人对欧阳贺另有成见芥蒂,特别风言鹤,二人言语中多次冲撞,闹得不欢而散。
“不错。”男人笑得更大声,“但是我们也并不是全无对策呢。我公孙家的大旗,迟早要插在南州的地盘上!小小南州,也不过是我囊中之物!我要让父亲晓得,这个天下,是我为他打下来的!”
“会会会。”一声开朗大笑传来,凌翼城大步流星,朝着二人走来。“不但小子来了,老子也来了。”
铭天翔点头笑道:“前日你收到手札一封,读后便神态诡异,当时我便晓得又出了大事。普天之下,也只要公孙辽,会让你这么头痛。”
那名家将听得汗如雨下,他恰是那幽灵弓的首级,“未曾忘怀!小王爷说的莫非是……”
“不过如果他分兵来袭,南侯定然始料未及。以贪狼忌的迅捷,若南侯毫无筹办,这南州城岂是他们的敌手?”铭天翔笑道。
“哎,天子,你是吓傻了?”凌翼城也重视到了他的神态,笑道。
“现在天下不决,恰是铭门一展技艺的时候。”铭天翔笑吟吟地说道。“公孙辽又有动静了,对不对?”
“你如何晓得?”欧阳贺惊奇道,“是了,铭门的密探广布天下,晓得也不算甚么。”
“哦?”
“王爷是说……派出去的标兵,怕是回不来了?”家将听得背脊一阵发凉。
转眼已入寒冬,一世人等得知烈羽传来的动静,心下稍稍放心。但是不管千雪如何说,归鸿却老是不肯来到父亲娘舅身边,她不忍拂逆小孩子的心机,只得将他暂留身边,在城内嬉耍。铭天翔差人报知欧阳雨,让她庇护儿子全面。
“好家伙,一来就是两路雄师。灵族如果插手,事情就难办了。”铭天翔手捧函件,他瞄了欧阳贺一眼,却见他毫无惊奇之色。
“如何,不想出来饮一杯?”铭天翔手执酒盏,站在他的身后。几天来二人畅谈不止,不像仇敌,竟似多年不见的老友。
“我只不过是心系归鸿,这点事对我还不算甚么。”欧阳贺一饮而尽。
“甚么!”二人俱是一惊。
“你不要忘了,这不是漠北,也不是家父地点的北州城。”男人微微一笑,道,“南侯在此根深蒂固,我们派去的标兵,或许不如其万一。”
“若据小王爷所言,烈羽至此,想必那铭门世子也确在此地。”那名家将被他豪情所染,心头为之一振,“派出去的探子还没有收到动静,却不知是为何?”
“既然孩子安然,陛下还是早回帝都。”铭天翔陪他坐下,说道,“如果归鸿明白了你的情意,我自会带他寻你。”
他清算表情,神采变得严厉而又冷酷。落日西下,恰是一派好风景。“如果那日到手,现在又是别样景色。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他引吭高歌,豪兴大发,一扫颓势。
“这个孩子倒是有些本领。”铭天翔笑笑,“要派人通缉,怕是会惹怒了他老子。”
“没错,箫老鬼传来的动静,应当不会有假。”凌翼城随之坐定,道:“漠北军撤掉了北边的防地,全军集结在岭南边向,北方的流派已然敞开!”
欧阳贺起家,不置可否。他拍拍铭天翔与凌翼城的肩膀,道:“该来的老是会来。如果不出不测,公孙辽将会兵分两路。一面是他垂涎已久的帝都,另一面,便是这个物产敷裕的南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