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晓得?”欧阳贺惊奇道,“是了,铭门的密探广布天下,晓得也不算甚么。”
“现在天下不决,恰是铭门一展技艺的时候。”铭天翔笑吟吟地说道。“公孙辽又有动静了,对不对?”
“如果分兵,岂不是气力骤减?”凌翼城不解。
那名家将听得汗如雨下,他恰是那幽灵弓的首级,“未曾忘怀!小王爷说的莫非是……”
“不过如果他分兵来袭,南侯定然始料未及。以贪狼忌的迅捷,若南侯毫无筹办,这南州城岂是他们的敌手?”铭天翔笑道。
“陛下,这个但是您猜到的么?”铭天翔俄然问起。
“灵族的动静?”铭天翔瞥见了信封上羽状的徽记。
当夜,月高云淡,欧阳贺静坐庙前,单独赏识无边月色。他身上多了一件灰色的毛毡,神情倒是更加的孤单。
“北州城来的动静,漠北王已经几日不在,孟阳伤势已好,怕是早在来往南州的路上!”凌翼城手执一封函件,递给二人检察。
那名男人不置可否,悄悄望去,只是眼底变成一望无边的空旷,却再没有瞥见女人和小孩的身影。
“公然高超!”凌翼城也跟着长叹一声。
“我为皋牢他,赐他三品将官,他数次惹事,我也都看在眼里。谁料趁我不在龙都,他竟将宫里的大小将军们全数罢免斥逐,牢里的死囚也一并开释,闹得虎帐大乱。若不是我早有筹办,这几年的心血,怕是要毁在他的手里。”欧阳贺言之忿忿。
“武神有所不知。南侯想要出兵久矣,只是几年前,他座下的摆布将军死力劝戒,以‘师出知名’之说劝他退兵,更是有一名将军是以丧命。如果公孙辽冒然进击龙都,南侯将不会坐视,到时候便可名正言顺,师出驰名,‘勤王’之师,谁敢禁止?到当时公孙辽岂不难办?”欧阳贺说道。
“会会会。”一声开朗大笑传来,凌翼城大步流星,朝着二人走来。“不但小子来了,老子也来了。”
“普天之下,箭术高于你的多如牛毛。”男人哼了一声,“当年被烈羽十五人打得溃不成军,莫非你都忘了?”
欧阳贺轻声一笑,接过酒杯,迟迟不答。
铭天翔点头笑道:“前日你收到手札一封,读后便神态诡异,当时我便晓得又出了大事。普天之下,也只要公孙辽,会让你这么头痛。”
“我只不过是心系归鸿,这点事对我还不算甚么。”欧阳贺一饮而尽。
“若据小王爷所言,烈羽至此,想必那铭门世子也确在此地。”那名家将被他豪情所染,心头为之一振,“派出去的探子还没有收到动静,却不知是为何?”
“既然孩子安然,陛下还是早回帝都。”铭天翔陪他坐下,说道,“如果归鸿明白了你的情意,我自会带他寻你。”
欧阳贺看着对方的神采,沉吟半晌,道:“你也愿会帝都么?”
他清算表情,神采变得严厉而又冷酷。落日西下,恰是一派好风景。“如果那日到手,现在又是别样景色。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他引吭高歌,豪兴大发,一扫颓势。
“现在他已不再龙都,从漠北带来的一众家将,也早就不见了。即便是通缉,又有何用?”欧阳贺有些无法,也干笑几声。“我只是担忧,他会来南州找我们的费事。”
“好家伙,一来就是两路雄师。灵族如果插手,事情就难办了。”铭天翔手捧函件,他瞄了欧阳贺一眼,却见他毫无惊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