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的晕眩让她喘了好久的粗气才气略微平复,展开双眼的顷刻,视野内却呈现一条身穿血红色长袍的身影,他轻飘飘的悬在一棵斜长的树枝上,双臂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看着她,目光里充满了不屑,如同在看一只病笃的蚂蚁。
离开血鸦讳饰的天空,谢清舒顿觉清风再次劈面,空灵的气味如同清泉涌入她的五脏六腑,说不出的温馨舒畅,就连体内那些伤痛也似被抚平很多,没有那么疼痛了。
远远的云层之上,白衣少年的目光也一向紧紧追跟着逐步远去的谢清舒,皱眉道,“这丫头……有勇有胆,如果死在婴宁手中,岂不是华侈?”
不料,他刚话落,便听耳畔传来或人似远似近的声音,带着七分讽刺与三分不耐道,“木长陌,你若敢将本日之事说出去,谨慎你寻了多年的线索今后没有下文!”
想到此处,她的右手再次用力,将匕首又朝脚下血鸦的血肉中深切几分,吃痛的血鸦愈发将翅膀扇的狠恶,加快速率朝火线疾行。
血鸦王?她一愣,看向红衣男人的目光里不由掠过一丝发急。
轻风吹来,她冷的打了个颤抖,赶紧将双臂抱在胸前借以取暖,一边拖着伤痕累累的大腿深一脚浅一脚朝火线的树林挪去。
谢清舒连战一日已是精疲力尽,又身受重伤早已有力支撑,先前没有倒下全凭一股信心罢了,现在俄然被人抱入怀中,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感受有点熟谙,当她想凝目看清楚是谁救了她的时候,眼眶却已逐步恍惚,认识也被暗中覆盖,完整昏死畴昔。
见她伤重至此仍不肯服软告饶,红衣男人眼中掠过一丝惊奇,却一闪而逝,也不见身形如何行动便已落在空中,拖着长长的袍子朝她步步走近。
“你伤害我诸多子民,如何?想要一走了之吗?”见她固然描述狼狈,乌黑的眼中却毫无惧意,红衣男人不由气怒,冷冷的问。
这般想时,他不由思虑如何奖惩这个丫头才气让她生不如死?可就在这时,眼角紫影一闪,耳畔生起冷风。他本能的侧身飘移,却无妨对方此招只是虚晃,待他再凝目时,空中的少女已被人抱入怀中,且飞身暴退数米之远,淡淡的看着他!
此人她并不熟谙,固然他的目光很毒,感受像是一条毒蛇,但她并没有兴趣晓得他是谁,目光略微停顿后转向头顶的天下,此时已是落日西下,漫天云霞如血,一片残暴的色采当中,那里另有半只巨鸦的踪迹?莫非它竟飞走了?
话分两端,且说谢清舒已不记得本身被血鸦带离了多远,她只晓得本身被那只鸦王盯上了,它如何也不肯拜别,正烦恼不堪时,脚下猛地一沉,接着开端天旋地转,缓慢朝空中的苍翠山林坠落而下。
白衣少年木长陌微微一怔,即而明白本身是被或人赤果果的威胁了,不由摸了摸鼻子苦笑道,“你也真是……罢了罢了,看在你一向帮我寻觅mm的份儿上,我替你保密便是。”说完收回目光,重新存眷下方“天路”上的环境,很快发明没有鸦王的批示,环绕在“天路”四周的血鸦数量较着减少,并且都不成章法,再不如先前的前扑后继,遮天蔽日。
谢清舒看着高大的红色身影渐渐靠近,不知为何,她脑海里竟闪过那只红色巨鸦的形体,不由自主颤了颤,扬声问道,“你……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