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间?是……仇人?”
十三公子说着,将一叠文书丢在桌子上,道:“至于沈云间本人,已经被你们送出城,去了……坐船去了东洋,不知所踪。”
云间人是不在醉月楼的,李慕游再迟延也拖不出她的逃窜来,倒是将沈玉眉迟延过来了,月榕和盈盈一左一右搀扶着沈玉眉,三人走得比较慢,沈玉眉道:“我看这位公子说的不错,我们又不是犯人,凭甚么抓我们。”
张敬远听他如许说,神采严厉地想了半晌,俄然单膝跪下,拱手道:“若能为兄弟们报仇,小人任听十三公子叮咛!”
金阳城郊野的一座山头上,建着几排不起眼的房屋,院子里放着锄田打猎的东西,看上去与平常的农户无异。
那些官兵便大笑了起来,跟花娘讲礼数,真新奇。
十三公子一来就晾了底牌,张敬远内心一刹时就有了一种昂首称臣的错觉,还是装傻道,“这位公子在说甚么,听不懂。”
张敬远还在揣摩着体例,门被人一脚踢开,十三公子捏着把小扇站在门口,撇撇嘴嫌弃隧道:“张敬远,你这寨子可比本公子设想得寒酸多了。”
兄弟们逃脱以后,有不听话的躲回了家,自是百口都被灭口,其他剩下的一些,再不敢回家了,便聚在一起流浪糊口,终究干起来劫富济贫的谋生。被朝廷丢弃过的人,自是对朝廷恨之入骨的。
醉月楼里,仍然是歌舞繁华的好气象,绣儿正与那叫李慕游的公子谈诗论画,大考期近,考生们都已连续进城待考,整条香接娇媚之余,满盈着少年墨客们或酸腐或张扬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