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珑略想了想,笑道:“倒也不难,你和小风到外间去吵一架就行。”
“你想想,你方才若把藤鞭卖给他,藤鞭被他带入屋内,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开释迷香。”
聂季倒是听出莫姬语气有松动之意,没好气地看向灵犀:“一条旧藤鞭罢了,有甚么好玩的。”
“……”莫姬似在踌躇,半晌才道,“方才他也没开价,这条藤鞭也旧了,他肯出高价么?”
“深夜拜访,实在冒昧,还请包涵。”聂季彬彬有礼道。
“不是……归正你们不能欺负他。”灵犀本想取出聂季口中的茶杯,但见他瞪得凶,感觉他还是不说话来得好,复讪讪缩回击,朝聂季道,“你归去奉告姐姐,我不是贪玩,待办完工作,我顿时就会归去!”
墨珑问道:“你跟了我们一起,究竟所为何事?”
他话还未说完,随掉队门的夏侯风顺手从桌上取了个茶杯,径直塞入他口中,不满道:“大男人绑了人家小女人,另有脸骂我们。我如果你,就找个僻静处所死去,活着也是丢人现眼!”
灵犀见状,心中大乐,从他怀中偷出揽月索,将他连同竹椅一块儿绑了个健壮,然后才去开门。结界仍在,她试了又试,用蛮劲生拉硬拽也拉不开门。此时闻声门外墨珑的声音:“你让开些!”
房内,一样闻声他们对话的灵犀一骨碌坐起来,撩开床幔,朝聂季道:“我要买!”她本能地发觉到这事有异,说不定就是墨珑设下的战略。
莫姬快步抢进房内,将长鞭复缠回腰际,回身之时,正瞥见聂季撑开沉重的眼皮,艰巨地想要抬手抓住她。“你……你们……大胆……”他道。
聂季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怒瞪着他。
聂季估摸着她就是图个新奇好玩,摇点头,起家出门去替她买藤鞭。灵犀听着他在廊上与莫姬参议代价,双目严峻地盯着门窗,期盼着墨珑能破开结界。过了好一会儿,聂季拿着藤鞭出去,除此以外毫无动静,灵犀绝望非常。
“……”
“吵架?”
墨珑心念一动,想要禁止莫姬时,却已然来不及,只闻声她傲气道:“对不住,给座金山银山也不卖。”
墨珑微微一笑,目睹灵犀受制于人,要他视而不见确是不易。至于为何没法置之不睬,他倒也在内心穷究了一下,感觉大抵是因为拿了龙牙刃对她有所惭愧吧。
墨珑双手抱胸,靠在门边点头道:“真是小白眼狼,刚把你弄出来就背叛了。”
“我能够多付些钱两。”聂季夸大道。
夏侯风应了,笑呵呵出房门去。
墨珑很利落:“行,我们连夜走,没题目。”
结界被震惊,聂季从沉沉昏睡醒来,却发觉身子像被灌注铅水般沉重,连展开眼皮都力不从心。
聂季如此谨慎,莫非是对他们起了狐疑?墨珑皱眉,考虑着接下来该如何行事才好。
墨珑闻言,轻扯嘴角,总算忍着甚么都没说。
“卖吧!”
“把灵犀弄出来以后,本来就得连夜走。”墨珑笑道。
夜渐深沉,东配房中,莫姬望了一眼墨珑,后者点头,她遂捻诀念咒。
“……卖吧!”是夏侯风的声音。
墨珑安慰他:“莫姬如果拿不到那枚鲛珠,你必定得被她念叨三年,何必呢。”
世民气下皆是一紧:他来何为?莫非他已得知他们的打算,是来寻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