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莫姬莫名其妙。
墨珑闻言，轻扯嘴角，总算忍着甚么都没说。
“你急甚么。”
“你想想，你方才若把藤鞭卖给他，藤鞭被他带入屋内，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开释迷香。”
结界被震惊，聂季从沉沉昏睡醒来，却发觉身子像被灌注铅水般沉重，连展开眼皮都力不从心。
“把灵犀弄出来以后，本来就得连夜走。”墨珑笑道。
墨珑微微一笑，目睹灵犀受制于人，要他视而不见确是不易。至于为何没法置之不睬，他倒也在内心穷究了一下，感觉大抵是因为拿了龙牙刃对她有所惭愧吧。
当下墨珑定下战略：待到夜深人静之时，由莫姬悄悄从窗缝中施放迷香，令聂季在不知不觉中吸入。灵犀身上有鲛珠，不受迷香的影响，便是聂季发觉有异，迷香也已起了感化，便是脱手也会大打扣头，到时与灵犀里应外合，制住他应驳诘事。
灵犀不明其意，但依言让开。只见木门上呈现一个红点，似火似焰，很快向四周扩开，直至成为一小我能通过的大圈。红圈以内，再看不见结界的点点蓝光。
未几时，夏侯风端着热气腾腾的木盆出去，莫姬紧随其身后。关上门后，两人神采都不太都雅。
他话还未说完，随掉队门的夏侯风顺手从桌上取了个茶杯，径直塞入他口中，不满道：“大男人绑了人家小女人，另有脸骂我们。我如果你，就找个僻静处所死去，活着也是丢人现眼！”
东里长道：“气我是不是？”
莫姬恍然大悟，烦恼道：“那现下如何办？”
“不卖！”莫姬的声音。
“深夜拜访，实在冒昧，还请包涵。”聂季彬彬有礼道。
听他如此说，灵犀大为打动：“多谢你这般仗义。”
“……”莫姬似在踌躇，半晌才道，“方才他也没开价，这条藤鞭也旧了，他肯出高价么？”
东里长瞥他：“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本身也想帮灵犀？”
墨珑安慰他：“莫姬如果拿不到那枚鲛珠，你必定得被她念叨三年，何必呢。”
“出来吧。”墨珑的语气颇轻松。
墨珑听聂季语气平和，倒不像是寻仇的架式，安抚地拍拍东里长的手，朝夏侯风和莫姬抛了个眼色，表示他们做好防备，这才徐行上前，将门缓缓拉开。
墨珑心念一动，想要禁止莫姬时，却已然来不及，只闻声她傲气道：“对不住，给座金山银山也不卖。”
聂季倒是听出莫姬语气有松动之意，没好气地看向灵犀：“一条旧藤鞭罢了，有甚么好玩的。”
墨珑双手抱胸，靠在门边点头道：“真是小白眼狼，刚把你弄出来就背叛了。”
“得得得，轻点，别把我这几根老骨头捏碎了，你也去吧。”东里长没好气朝莫姬道。
“……”
聂季如此谨慎，莫非是对他们起了狐疑？墨珑皱眉，考虑着接下来该如何行事才好。
约莫过了半个时候，听得聂季鼾声渐起，不似作伪，估摸已经睡得深沉，灵犀这才从床上溜下来，蹑手蹑脚行至聂季身前，试着轻唤他两声，见聂季并未有回应，又试着轻推他，聂季鼾声转小，不过半晌工夫，复鼾声高文。
东里长一怔。
莫姬凝眉道：“迷香不成能穿过结界，如何办？”
长鞭与莫姬相伴多年，如一体所生，如何肯卖给他。当下莫姬想都不想，径直*地回绝道：“抱愧，这是鄙人乞食保命的家伙事儿，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