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轻点，别把我这几根老骨头捏碎了，你也去吧。”东里长没好气朝莫姬道。
“也好，我先去探探路。”莫姬快步出门去。
“我的鞭子呢？”莫姬惦记取她的宝贝。
屋内，仅剩下东里长和墨珑，另有一头满床乱滚的小肉球。
“卖吧！”
“给你！”聂季往藤鞭丢给她，不甚对劲道，“陆上的人真是精于算计，这么一条旧藤鞭，敢卖十二个金贝。贪婪至此，不幸可叹。”
“不是……归正你们不能欺负他。”灵犀本想取出聂季口中的茶杯，但见他瞪得凶，感觉他还是不说话来得好，复讪讪缩回击，朝聂季道，“你归去奉告姐姐，我不是贪玩，待办完工作，我顿时就会归去！”
墨珑关上门，听聂季的脚步声回到西面，又闻声他关门的动静，才转向莫姬，叹道：“你是傻呀还是傻呀，还是傻呀？”
约莫过了半个时候，听得聂季鼾声渐起，不似作伪，估摸已经睡得深沉，灵犀这才从床上溜下来，蹑手蹑脚行至聂季身前，试着轻唤他两声，见聂季并未有回应，又试着轻推他，聂季鼾声转小，不过半晌工夫，复鼾声高文。
“你傻不傻！说不定他真能出高价呢。上回你看中一条混了寒银丝的长鞭，可惜我们钱不敷。他若真能出高价，你就卖了藤鞭，把银鞭买返来，岂不是好。”
墨珑安慰他：“莫姬如果拿不到那枚鲛珠，你必定得被她念叨三年，何必呢。”
“……”莫姬似在踌躇，半晌才道，“方才他也没开价，这条藤鞭也旧了，他肯出高价么？”
聂季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怒瞪着他。
墨珑很利落：“行，我们连夜走，没题目。”
夜渐深沉，东配房中，莫姬望了一眼墨珑，后者点头，她遂捻诀念咒。
一时商讨定，看老头儿还是不甚甘心的模样，莫姬笑眯眯转到东里长身后，替他捏肩捶背，又叮咛夏侯风道：“老爷子这一起辛苦了，你还不从速去烧热水给老爷子洗脚。”
墨珑心念一动，想要禁止莫姬时，却已然来不及，只闻声她傲气道：“对不住，给座金山银山也不卖。”
“你想想，你方才若把藤鞭卖给他，藤鞭被他带入屋内，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开释迷香。”
正想着，俄然外间有人叩门，紧接着便是聂季的声音：“东海聂季，有事相商，请开门一见。”
“喂！你骂他何为？”灵犀忙拦道。
莫姬恍然大悟，烦恼道：“那现下如何办？”
西配房中，床幔以内，灵犀身边的藤鞭开端无声无息地发展出枝叶，抽长绿茎，绽出粉嫩的小花，逸出淡淡的暗香……灵犀愣住，盯住藤鞭，想起在西山石壁泉的事情，顿时明白过来，禁不住咬唇一笑，暗自心道：公然是个好主张！
墨珑闻言，轻扯嘴角，总算忍着甚么都没说。
灵犀不明其意，但依言让开。只见木门上呈现一个红点，似火似焰，很快向四周扩开，直至成为一小我能通过的大圈。红圈以内，再看不见结界的点点蓝光。
房内，一样闻声他们对话的灵犀一骨碌坐起来，撩开床幔，朝聂季道：“我要买！”她本能地发觉到这事有异，说不定就是墨珑设下的战略。
东里长瞥他：“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本身也想帮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