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是一场曲解了,那迷香原是为了对于那女人的,那里想到反而你中招了。”白曦问他道,“你快说,方才那女人和你说甚么了?”
“女人此言差矣,你以利刃相胁,我须得自保,不得不出此下策。说到底,是你害了他。”墨珑毫无惧色,经验她道。
这些珍珠的品相,比起鲁记珍珠行的那批,岂止是高出一点点。白曦看得眼睛都直了。夏侯风虽不懂珍珠,但也从未见过鸽卵大的珍珠,惊奇地拈起一颗细心打量。墨珑倒是懂行的,晓得这般品相的珍珠,便是长留首富,家中最多保藏两、三颗。
灵犀冷冷瞥他一眼:“与你无关。”白曦只得噤声。
白曦赶紧道:“既然诸位上门来讨要,我天然是想拿出来,但是……已有好些珍珠被磨成了粉,诸位可还要?”
熊罴惊奇问他:“磨甚么珍珠粉?”话未说完,便被白曦怒瞪了一眼。
不明白他们乱七八糟在说甚么,灵犀不耐烦再等下去,用力拍下桌子,震得珍珠齐齐跳起:“一句话,到底换不换?”
“喂他喝下,他就能醒?”灵犀猜疑问道。
“不是。”
“这批珍珠内里最要紧的是六颗绛珠,颗颗浑圆,女人可有?”
“免贵姓白,单名一个曦字,表字子旭,别号乐游居士。又蒙朋友们抬爱,送号青黎隐士。”白曦有礼答道。
“说得也没错,我看,就是熊孩子一个。”墨珑摇点头。
“女人一到这山上,不分由说,就脱手伤人,委实也是性急了些。”墨珑见她面露难堪,才慢条斯理道,“幸亏,没出甚么大事,算是万幸了。”
墨珑斜睇他一眼,笑道:“小白,对你来讲,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了。”
白曦理所当然道:“当然了,这么好的女人……谁舍得呀!”
“磨成粉了?”夏侯风不成置信道。
茶水初沸,冒出鱼眼大的泡泡。
最后,灵犀收起物件,朝熊罴略一拱手,回身拜别。她走得极快,眨眼之间,人已隐没山林当中。
“去长留城做甚么?”
此时,墨珑坐在窗边,架着腿,疏忽鲛人利刃般的目光,含笑看向白衣墨客:“蒙先生接待,还不知先生该如何称呼?”
夏侯风忙应道:“嗯,她走了。”
“找我二舅,赤焰熊现下就剩下我、我大舅、我二舅。我大舅双腿有疾,长年隐居在甘渊,我二舅正巧是三年前去了长留城,估摸找羽士算命的人就是他。”
墨珑瞥他,打趣道:“舍不得这熊孩子?”
“这些珍珠女人从那边得来?”墨珑问道,“莫非来路不正,故而女人焦急脱手?”
大师欢乐?!白曦心道:你当我是傻女人么,几句话就想把我绕出来。甚么大师欢乐,明显是你们欢乐!
门外,传来夏侯风轻松的声音:“找着了。”
墨珑昂首,语气不善道:“女人此时应当晓得此事是个曲解吧?我们原就没有伤人之意,只是想拿回珍珠罢了。可女人你一上来就脱手,不分青红皂白,扳连熊罴也中毒……”
“呃?”
“你们本身挑。”
“长留城!”白曦回身,目光刚毅,“那位灵犀女人带了一身的宝贝,到了长留城不知要被人骗走多少——与其让别人骗,不如我们本身来!”
莫姬胸膛起伏不起,喘气愈发艰巨,显是心中有郁郁不平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