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却不吭声,只点头感喟。
“我有话要问那只熊罴,天然不能让你们伤了他,我如何知他还劫了珍珠。”灵犀没想到那只熊罴竟然还曾下山劫道,实在不是甚么好人,不由怔了怔。
跟着清脆的响声,大珠小珠落入盘中,滴溜溜地转动着。大者如鸽卵,小者也有孩童拇指般大小,个个浑圆光亮,宝光流转,全部托盘都覆盖在淡淡宝气当中。
“不敢不敢,鄙人怎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白衣墨客惶恐道。
他探手就要去拿珍珠,被灵犀擒停止段。
灵犀瞪大眼睛:“我扳连他?”
最后,灵犀收起物件,朝熊罴略一拱手,回身拜别。她走得极快,眨眼之间,人已隐没山林当中。
白曦欣然道:“去了长留城啊,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若非你脱手太重,我们又如何会用软梦香,更没想到女人无碍,反倒害了那只熊罴。”
“这批珍珠内里最要紧的是六颗绛珠,颗颗浑圆,女人可有?”
墨珑点点头,边揉着腿边道,“我们把这事理一理。两日前小白带着熊罴在山下劫了一批珍珠,我们受人之托,前来贵寨拿回这批珍珠。这原是件小事,我本来也不想与贵寨过不去,但没想到灵犀女人横生枝节。”
白曦在旁听了一会儿,谨慎翼翼问道:“灵犀女人也是为了那批珍珠?”
竹楼内,墨珑等人各自坐下,独鲛人双臂抱胸,立在桌边,面沉如水,眼看日头一点点西移,不由心急如焚。莫姬因方才动用元气太多,又被断了藤鞭,受创甚重,面色惨白,刚坐下便闭目养神。夏侯风守在她中间,严峻地看她面色,也不敢说话。
被他们如此一说,本身确切理亏在先,灵犀闷闷道:“我不是用心的。”
她朝墨珑伸脱手。
墨珑端起茶杯,吹了吹凉,低头捻诀,念了个咒语,然后将茶杯递给灵犀。
茶水初沸,冒出鱼眼大的泡泡。
“珍珠粉甘寒无毒,入药是极好的。”白曦侃侃劝道,“其间的猴子身上易长恶疮,挤出脓血后,用珍珠粉敷在疮口上,能解毒生肌。以是我干脆多磨一些,实际上……十之*都磨成珍珠粉,以备山中不时之需。诸位若不信,我把珍珠粉拿来。”
灵犀冷冷瞥他一眼:“与你无关。”白曦只得噤声。
墨珑难堪地考虑了好一会儿,才道:“要不就拿这些珍珠给鲁家看看,如果他家不收,我再想别的折吧。唉,也只能如许了。”
墨珑瞥他,打趣道:“舍不得这熊孩子?”
“是谁把我弄昏畴昔的?”熊罴瞪着世人,恼火地发兵问罪。
此时,墨珑坐在窗边,架着腿,疏忽鲛人利刃般的目光,含笑看向白衣墨客:“蒙先生接待,还不知先生该如何称呼?”
随便用手拨弄下珠子,墨珑道:“品相虽不错,就是大小不一,可惜了。”实在这里头随便挑一颗,其代价都远远超越六颗绛珠,但他却恰好这么说。
墨珑很有礼地朝白曦拱拱手:“小白兄,此番叨扰了,鄙人告别!”说罢,领着莫姬和夏侯风,带着红木匣子,翩但是去。
说话间,熊罴拖着斧头返来,瞥见墨珑等人也在屋内,顿生防备之意。白曦忙安抚他:“没事了,大师都是朋友,一场曲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