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如此说,本王还如何和你计算?”风无痕在主位坐定,这才悠然开口道,“你是读书人,酒能乱xing,这类事理总不会不懂吧?冥绝乃是王府的侍卫,他的脾气本王最清楚不过,你如果为了这一点小事和他争辩起来,万一有个不当,岂不是自讨苦吃?到时本王束缚部属不力,也免不了是一条罪名。”
那小杨一脸羞惭地掩面而去,这边厢的来宾便纷繁群情起来。谁都晓得魏文龙敌部下的人并不鄙吝,是以也分外可惜此人的愚不成及,好好一份差事丢了,归去定然被父母抱怨一顿。魏文龙又非常客气地向诸人敬酒,竟是毫不在乎左晋焕随冥绝而去是否会有毁伤,那几个公子哥儿又从其他人丁中套出了冥绝的身份,一头盗汗立时冒了出来,个个叫苦不迭。
也没见冥绝如何行动,仅仅一刹时,诸人就发明左晋焕跟前多了一个冷峻的人影。“是你说要我赔袍子么?”固然声音和之前没甚么两样,但旁人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前次在酒楼有人醉酒肇事,本来和这位大侍卫没甚干系,但那几个呆瓜竟然不识好歹地去招惹了他,成果一个个全都被扔下了楼,传闻足足养了几个月才规复,今后见到水玉生烟的招牌便绕着走。
“喂,既然那壶酒是你的,那就该你赔我袍子!”左晋焕大声呼喊道,却没重视四周人的眼神充满了怜悯,仿佛是看一件死物。
“想必这位就是左公子了?”来人倒也和蔼,微微一笑道,“冥绝刚才对本王说了,只不过一件衣服索价一千两,公子未免有些贪婪了。”
左晋焕起先跟在冥绝前面还非常得意,走着走着,他就发觉路人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对劲了。这路是越走越宽,两旁的屋子也是豪宅连着府邸,竟是一座比一座都丽堂皇,即便是父亲在江苏置下的宅邸也不过如此。更令他惊奇得是,很多一看就是世家仆人之流见到前面的阿谁男人都是躲得远远的,仿佛怕甚了他。左晋焕心中打鼓,酒意也退了大半,故意想开溜但又碍于脸面,不过步子倒是放迟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