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看,一条蜿蜒的官道,穿山越岭,从池沼、密林、莽原、群山中穿过,串连起人类的文明。那些阔别门路的处所,人迹罕至,猛兽纵横,即便有些许的‘野人’出没,也承担不起持续文明的任务。
“怎会是雄鸡?”小妇人扑闪着大眼睛,指着鸡头说道:“雄鸡必有冠,这只鸡怎会是雄鸡?且看它的尾巴,也没有锦毛。”
貌似这黄娟……
特别在汉朝,非常风行。上到皇亲国戚,下到斗升小民,都为之猖獗。北里瓦舍,但凡是人流麋集处,便有斗鸡流行。
手中的小札子,是父亲豢养斗鸡的心得。
“斗鸡走马,貌似老爹也是个纨绔啊!”话音未落,耳朵就被揪了起来。小妇人两腮绯红,瞪眼骂道:“你父博学多才,年二十便举孝廉。十里八乡,哪个不知,那个不晓。哪由得你这个不孝子牙尖嘴利的编排。”
小瘦子顿时翻起白眼,“阿母,你不会想把它煮了吧?”
孝廉,是功名,有功名便可实授官职。
剩下的满是没有开辟过的池沼密林莽原群山。
麦麸家里没有,干脆就这么一串串的喂吧。
十户为一里,十里为一亭,十亭为一乡。
此时博彩虽未成型,却已颇具范围。抵押质物,或赋税金银,或珠宝金饰,不一而足。
“阿母,这是只斗鸡。”小瘦子搓动手道:“看模样,还是只常胜将军。”
“本来是只没用的斗鸡。”小妇人双目弯弯,不时的舔着嘴角。貌似……
“嗯,归正又不下蛋,倒不如煮了……”
家虽大,能用的处所却未几。小瘦子歪头想了想,母亲藏东西的处所,也就那么几处。
如此说来,里、亭、也就非常公道了。
小瘦子边看边点头,“蚱蜢蝗虫好办,各处都是。蝎子蜈蚣……”
“咦,另有斗经吗?”小瘦子双眼一亮。
当然,这类感受也只存在于饭时。毕竟,人又不真能不食炊火。吃完早餐,又用净水净口,小瘦子便要为糊口忧心起来。
“螽(蚱蜢)蝗参半,辅以蜈蝎,麦麸拌匀,隔时而喂。豢养时,以草径狼籍其心,惹其暴怒竞食,临战时需停饲半日,曲翅蒙眼,只用净水滴灌……”
“斗鸡舞鹤,煮酒调琴,这是士大夫的情味,晓得吗?”这几句话,母亲说的非常高傲。
望着面前热气腾腾的麦粥,小瘦子终究放下心来。即便肚子再饿,也要直起腰。母子隔案跪坐,一口一口的喝着稀粥。
斗鸡和蹴鞠一样,也是传播千古,喜闻乐见的活动项目。
见母亲跃跃欲试,小瘦子这便劝道:“斗鸡暴戾,只吃荤腥。且多用毒虫蓄养,毒性早已入骨,吃之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