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浦珠还,名副实在!
雪橇车亦不庞大。刘备画好,被苏伯轻松造出。
史乘上称此地:督亢膏腴,迳五十馀里。中有陂泽,支渠四通。
走后数日,大雪飞降。
当然。有苦自知,有乐也自知。把刘备封为临乡侯,还让他自行圈地。若能再给他‘专断之权’,能便宜行事。
左丰还能如何。这便朝东而拜。恰是侯府方向。
居中的山丘亢地,已被世人寻到。好像一座孤岛。四通的支渠,皆毁于大水。无迹可寻。
这便是全部事件的前后因果。当然,此中或另有‘不能与外人道哉’的禁中隐蔽,却已不是崔廷尉能够晓得。
朝廷诸公如此行事,令忠臣义士何其寒心!
方城侯是和乌程侯对等的县侯啊。
此风毫不生长。刘备封那里,就变得不首要了。三公四府与天子角力的重点,乃是献费。此例一开,天下必乱。若封侯拜官,皆要出一笔如此之大的献费,试问天下读书人,又有几人能付得起。
“咕咚!”左丰吞了个大大的口水,眼中已尽是血丝:“莫非少君侯……”
左丰感刘备恩德,伏地叩拜,拭泪而归。
焉知非福。
以少君侯只能,戋戋白泽水患,又有何惧!
朝堂舆图,自比刘备手中更加邃密。三公大略看过,便往临乡一点:可封临乡侯。三公此举,亦有保全陛下颜面之意。毕竟此地距方城不远。陛下便召有司取图细看。方知临乡已撤,地盘皆并入邻近诸县,无从界定。故而才有让刘备自行圈地一说。
“此,此,此何意?”左丰颤声相问。
毕竟幼年。义之所向,这便拍着胸脯说的:“足下且回禀少君侯,就说奴婢身受大恩,无觉得报。事若不成,提头来见!”
左丰恨不能找个地缝钻出来。
等的就是这句。
左丰冒充推让,便收下。
耿雍又施礼道:“我主还说,南下平乱时,有本地豪强,家僮数万,只报十人;良田千倾,却诈说百亩薄田。贪墨税赋何其多!若天下皆是如此瞒报诈捐。我家陛下取食于百姓,又何其费事。我主即便砸锅卖铁,也要令陛下丰食安寝。”
又过三天,耿雍再来。
如此误打误撞,刘备就成了天子和三公角力的捐躯品。从一个名副实在的县侯,变成了驰名无实的乡侯。
说只筹得马蹄金五百枚。剩下酎金再另想体例。
本来,天子陛下本想将方城县封给刘备。军功充足,只需再另附一亿钱的献费,便封其为方城县侯。成果,三公、四府皆跳出来反对。
起码,崔廷尉是这么看的。故而信中颇多‘有功不赏’‘令天下寒心’诸如此类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