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袭一队在东,吕冲一队在西。层层劈砍,终是合围。
饶是灯光如昼。一夜厮杀,还是将楼桑染上了一层绯雾。
敌酋肝胆俱裂。使出死力,将手中二尸掷向头顶!
刘备没想明白。
“能够。”刘备笑着摆手,走下楼去。
饶命声此起彼伏。
骑座在两侧院墙上的廊道内,一时箭发如雨!
少年飞撞街边,脏器尽出,双目圆睁而亡。
吕冲正踌躇。魏袭背后一刀,直贯胸腔。反手将漂亮少年生生挑起,又挥刀掷出,洒一地血箭。
钩镶是当下常见的钩、盾组合兵器。兼具防、钩、推三种服从,普通搭配环首刀利用。钩镶高低有钩,中部置一面后有把手的小盾。钩尖稍向后弯,中计顶端锐尖,下钩末端为小球,两钩中间连接盾后的把手,即镶鼻。盾为圆角方形珐琅铁板,用圆钉钉于钩架。盾上部有一刺,中部铭有‘楼桑’二字。
家家户户,院中望楼皆埋伏弓手。乱箭如蝗。流民惨死一地。
只见一人伸直在尸堆之下,低声抽泣。
满院尸横,再无活物。
一箭射死!
流寇纷繁中箭,惨叫毙命!
血染清溪。
见天已发白,女道最后说道:“听闻你与士异交好?”
被挤在巷中的流寇层层倒毙,血溅一地。
二楼门窗紧闭。母切身侧另有公孙剑绝保护,安然无恙。隔门相问,公孙氏言,母亲已睡下,又问刘备如何。答曰,统统都好。
两眼一花,下身骤轻。
顺阳卫出身的白毦精卒,先已扑出。手起刀落,砍翻数人。宗人附民出身的武卒受此一激,举刀冲上。连斩数人后,胆怯全无。
先前阿谁翻墙贼,正故伎重施,爬向母亲居住的二楼。忽闻一声劲弦。胸口一痛,人已横着飞出。以头触地,脑浆迸裂而亡。
对于这群流国蠹寇,实在是够了。
精卒再次冲上,合围群寇后,举刀便刺。
眼看敌酋已过中门。黄忠反身扑出,脚踩雉堞(垛墙)腾空而起。
战时,用钩镶先将敌方长兵器钩住,再用环首刀挥敌面门。
“结阵!”魏袭一声吼。四周武卒顶盾推开群敌,敏捷排成直列。
以刀挑颌,倒是个未及冠的漂亮少年。恰是先前失手打翻粥碗之人。
利刃破体声,响成一片。流寇身中数刀,站立而亡。
为何要见士异。
魏袭这便收刀:“我主说,杀!”
头上响起刘备语:“细细查验,切莫走了贼酋。”
收刀退后。任由尸身扑落。正待回身的吕冲,俄然转头。
院中尸堆蓦地拱起。一人披头披发,手提二尸,发疯般向前院冲去。箭雨再发。皆被手中火伴尸身挡下。
伏兵尽出!
眼看流寇穿过新夯筑的中门,杀奔中庭。刘备这便举起手中的错银青铜提灯。
一语惊醒提刀客。吕冲目光如炬,随魏袭杀奔畴昔。
一声虎吼好像晴空轰隆。
最后被堵在了夜市主街。
呛——
“停!”黄忠一声令下,箭雨骤停。
杀到鼓起的精卒充耳不闻。人群麋集,劈砍已然无用。便用手中钩镶顶住仇敌,一刀刺入。
热血上涌,敌酋高低血喷,直到痛毙。
潜出院中的流民,纷繁惨死于望楼射下的利箭。咬牙冲到近前,却见望楼无梯!弓手高低皆用软梯,战时收起,塔下贼寇无从攀爬。躲无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