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识庐山真脸孔,只缘身在此山中。庙中菩萨非正果,现在方知我是我。”她躬身敬了一礼,“多谢见教,授道之恩,不敢或忘。”
“笑是功德,哭亦是功德。坐着是功德,站着亦是功德。”爱莲答复时双目一片腐败,毫无苍茫之色,细心察看乃至能瞥见一颗莲花种子正在抽芽。
岳鼎哈哈一笑:“这题目梁武帝也曾问过,当时达摩答曰‘清净聪明是奥妙圆融,本体空寂,没法可得,如是功德,绝对不是人间上有为之法所能求到’。梁武帝不知正法,造寺度僧,布施设斋,名为功德,实为求福,福德并非功德。功德在法身中,不在修福。”
岳鼎晓得他已经没有东西能够教了,而现在最好是留出时候,让对方细细咀嚼这番贯穿,安定境地,何况他本身也莫名的起了烦躁感,心头焦炙不安,便忍不住起家告别。
??盘草,灌溉了凤凰血而能不死,涅盘重生后长出来的天材地宝,是一种至阳的药草。
岳鼎沉默半晌,举起手来,以掌心相对,表示道:“这是功德。”
爱莲皱眉思考半晌,美人颦目,自有一股傲视生姿之色,可惜最后还是点头不解:“可否详细申明,我若捐款在县上建一座寺庙,可得功德否?”
就冲着这一点,他便要尽一份心力,因而做当头棒喝:“善哉善哉,若言功德,禅友为这些青楼女子谋得一处容身之所,使她们衣食无忧,才是最是真正的大功德――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无摆荡;何期自性,能生万法。”
撇开买凶怀疑不谈,他晓得面前之报酬洛红楼支出了很多心血,特别是在成为股东后,为那些凄苦的出错女子供应了糊口包管,以各种左券条例,让她们能安享暮年。
她倒也坦白,明说结果不好才送人,这类做法很轻易博得别人好感,就像是店家主动奉告你,这件衣服内里有个缺口,以是代价不贵一样,只要不是缺心眼的二百五,就不会再美意义往死里砍价。
放下心结后,两人畅谈无阻,宾主皆欢,岳鼎有些明白那些自夸风骚的文人骚客为甚么总喜好进这些风月场合,摈斥卖肉尝腥不谈,像如许同美人喝酒交换,谈天说地,确切很轻易让人放纵表情,忘怀烦恼,就像是真的有了一名红颜知己。
接着他又反转手,以手背相对:“这也是功德。”
“毫无功德。”岳鼎见她还是一片怅惘,便知是入了知见障,叹了一口气。
但岳鼎晓得,她还没有悟,因为事理是别人指出来的。
要晓得底层的风尘女在大哥色衰以后,常常会被青楼无情的丢弃,暮年落得孤苦伶仃,无人瞻仰的了局,而即便如此,也无人怜悯,旁人只会指着她的畴昔,骂她是罪有应得,该死如此。
“爱莲修行的莲心经,同属水和木两系,服用涅盘草顶多是接收五成的药力,与其暴殄天物,不如做个顺水情面。”
岳鼎共同着扣问:“甚么是功德?”
饮至最酣时,爱莲开口就教道:“我比来因修行赶上瓶颈,想起当日师太教诲,便去寻了些佛经,但愿能以佛理扫清心头迷障,却赶上一物不明,敢问岳少侠,佛经上常言修行需持功德,可功德一物,缥缈无踪,不能视不能闻不能触,功德究竟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