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低声道:“郡主可要命人将两个奴婢的卖身契拿过来?”
为奴为婢已是不幸,身为犯官府上的奴婢,就更不幸了。独一的希冀,便是碰到一个刻薄仁善的主子。
她心中感激,将暗里积累的银分身数奉上。
这十个,俱是犯官府上卖出的奴婢。
谢云曦得了一匣子金饰,抹了眼泪,高欢畅兴地抱着匣子回屋去了。
永宁郡主得知此过后,只不轻不重地敲打谢明曦几句。
众奴婢皆用恋慕的目光看过来。
余公公话语未几,当差办事却经心极力。很快成为她的左膀右臂。
余安叩首谢恩,然后站起家来,站至一旁。
宫中不缺夺目又长于追求的内侍。很快,她的身边便有了新的内侍总管。以后几十年,她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换了很多,都无一人能及得上余公公。
……
永宁郡主随口嗯了一声,明显未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便是心性沉稳的余安,此时面色也有些泛白,目中模糊暴露一丝渴求。
没想到,本日在此又遇故交!
穿戴新衣的谢云曦满面笑容地迈步而入,如穿花胡蝶普通轻巧转了一圈:“我明日穿戴这身新衣去淮南王府如何?”
这个男人,约有二十五六岁,身材高大,肤色略黑,五官端方。嘴角下有一颗不大不小的黑痣。
谢明曦微微一笑:“起家吧!”
……
吴媒婆低声说道:“本年刑部审了一桩大案,涉案被措置的官员稀有十个。被官府发卖的奴婢人数足稀有百个。小的特地挑了识字又会打理田铺的。”
被发卖的奴婢,由主子重新赐名,也意味着抛开过往,只认面前的新主子。
李皇后不乐见她羽翼渐丰,用心找了个由头,发作余公公一顿。年过四旬的余公公被一顿板子打去了半条命。她亲身配药,将他一条命救了返来。
这个女子约有十七八岁,细眉长目,生得清秀,看着非常扎眼。
赵嬷嬷暗里进言:“三蜜斯迩来脾气大异平常,频频招惹二蜜斯。郡主是不是对三蜜斯过分宽大了?”
也是以,这五男五女俱都屏息静气,希冀着被挑中。
此言一出,几个奴婢的面色都不太都雅。
当年她进了四皇子府为侍妾,常日深居后院,所能打仗的男人,只要四皇子府中的内侍。
永宁郡主目光冷厉,缓缓道:“临时容她再对劲几日。待考上书院,我自会好好‘调教’她。”
余安长松一口气,利落地跪下叩首:“多谢三蜜斯。主子今后定当经心办差。”
她和余公公从无来往。因她想看医书,才去找了他一回。本来没报甚么希冀,却未想到,不近情面的余公公二话不说便应下。出府买书之际,经常为她带些医书进府。
“启禀郡主,三蜜斯本日买了两个犯官奴婢。”瑶碧低声禀报:“一个叫余安,一个叫佩蓉。”
谢明曦目中闪过一丝笑意,点一点头:“好,先留下他。”
过了半晌,永宁郡主才笑着夸奖:“这身新衣很好。再戴上那套镶着各色宝石的金饰,明日你定能压过世人,出尽风头。”
“不如狠狠地打压一回,让她诚恳消停些。”
佩蓉有些惊奇,更多的倒是感激,立即跪下谢恩:“多谢蜜斯。”
永宁郡主对待赵嬷嬷非常优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