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亭起家便走。
谢钧:“……”
幸亏混迹宦海的都是油滑之辈,谁也不会不见机地问谢钧脸上的伤从何而来。谢钧一变态态地不肯赴宴,世民气照不宣地觉得谢钧是急着回郡主府哄永宁郡主。
昔日和顺听话的女儿,像是变了小我。锋利冷酷,翻脸无情。
统统,都因替考之事而起。
谢钧公然立即应了:“也好。”
回了谢府,永宁郡主又不在,他便是说一不二的家主。这类高高在上以一己喜怒影响别人的感受,实在是很夸姣。
待谢钧走后,几个官员凑在一起说闲话。
留下丁姨娘,空对着满桌的好菜垂泪。
……
话音刚落,丁姨娘便呈现在谢钧面前,盈盈一礼:“见过老爷。”
“之前我一向恋慕谢郡马,现在才知,郡马的日子也不好过。”
谢元亭沉了脸,声音中有几分愠怒:“甚么母子!我和你说过几次了,我是谢家独一的儿子,我的嫡母是郡主。你身为妾室,岂能自称母亲。若传了出去,我这张脸要往哪儿放?还如何和同窗老友来往?”
“我不饿,今晚不吃了。”
“本日皇后娘娘为我们讲课一日,有诸多趣事,我正想说给父亲听一听呢!”谢明曦笑着扔出钓饵。
……
面对同僚的热忱邀约,爱好饮宴作乐的谢钧却未应下,歉然笑道:“对不住诸位。我得回府,酒宴便不去了。”
谢钧也有些头痛:“罢了,我亲身去一趟。”
谢钧皱了皱眉:“明娘这丫头,气性实在太大了。你也是,前几日措告别事不当,伤了女儿的心。这几日就该放低身材,好好哄一哄明娘。如何还和孩子活力上了?”
“不过,谢郡马的女儿实在争气。”此中一个官员张口奖饰:“一举考中莲池书院头名,成了皇后娘娘的高门徒子。连李阁老府上的孙女也被压了一头。”
脸上的伤,用上好的药膏涂抹几日,已好了大半。
“我们一起去饮宴,谢大人同去如何?”
……
“……明娘,她到底是你亲娘,你还要和她活力到何时?”谢钧暖和安慰:“今晚随我一起去兰香院,我们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和和美美地吃上一顿晚餐。”
谢钧非常受用,笑着点了点头。
昔日谢钧一个月总会回府几日。像此次这般连着住上多日的,却从未有过。紧紧压着她一头的永宁郡主不在,儿子谢元亭每日回谢府,早晨也会来兰香院用晚餐……
谢钧硬着头皮到鸿卢寺点卯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