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闹至这个境地,也不知永宁郡主会有甚么后招……她整日提心吊胆,惶惑难安。那里另有表情去哄谢明曦?
众官员唏嘘感慨一回,便去了酒楼。
面对同僚的热忱邀约,爱好饮宴作乐的谢钧却未应下,歉然笑道:“对不住诸位。我得回府,酒宴便不去了。”
……
丁姨娘一惊,不敢再哭啼抹泪,一把拉住谢元亭的衣衿:“元亭,你别活力,你别走。我甚么都不说了。你吃了晚餐再走!”
谢钧也有些头痛:“罢了,我亲身去一趟。”
可她又有甚么错?在那样的景象下,她只能求女儿委曲让步。不然,元亭该如何办?
谢明曦弯起嘴角,笑的非常镇静。
谢元亭起家便走。
留下丁姨娘,空对着满桌的好菜垂泪。
独一堵心的,便是谢明曦了。
可惜,谢元亭底子不肯理睬,硬是抽身走了。
“之前我一向恋慕谢郡马,现在才知,郡马的日子也不好过。”
脸上的伤,用上好的药膏涂抹几日,已好了大半。
丁姨娘:“……”
一盏茶后,春锦阁。
“一家人,总这般多礼做甚么。”谢钧伸手扶起丁姨娘,手掌顺势落在丁姨娘的胳膊上。
都言女子喜好闲谈,实在,男人们凑在一起,八卦碎嘴的程度涓滴不弱于女子。几个官员各自挤眉弄眼,心中涌起“看别人不好过我内心就好过了”的满足。
谢钧非常受用,笑着点了点头。
一家四口,和和美美。
“可不是么?一张俊脸被揍得不轻,定是言行不慎,触怒了郡主。”
丁姨娘和谢元亭可就没那么镇静了。
“本日皇后娘娘为我们讲课一日,有诸多趣事,我正想说给父亲听一听呢!”谢明曦笑着扔出钓饵。
谢元亭沉了脸,声音中有几分愠怒:“甚么母子!我和你说过几次了,我是谢家独一的儿子,我的嫡母是郡主。你身为妾室,岂能自称母亲。若传了出去,我这张脸要往哪儿放?还如何和同窗老友来往?”
统统,都因替考之事而起。
谢元亭板着面孔,不快地冷哼一声:“父亲真是偏疼,说是要亲身叫三妹来,成果倒留在春锦阁了。”
昔日谢钧一个月总会回府几日。像此次这般连着住上多日的,却从未有过。紧紧压着她一头的永宁郡主不在,儿子谢元亭每日回谢府,早晨也会来兰香院用晚餐……
谢明曦目中闪过一丝讥削,声音淡淡:“不必了。”又笑道:“厨娘已将晚餐备好,父亲若心疼女儿,便留下陪女儿一起用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