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府的贺礼最重,一株四尺高通体通红透亮的珊瑚树,闪着令人夺目标光芒。
半晌后,谢明曦排闼而入。
繁忙了一整日,直至傍晚,来宾才全数拜别。
“……萧尚书府……”
“郡主幼年便聪明过人,教养女儿也远胜旁人!”
“是啊!一考便是头名!羡煞旁人!”
这能怪他吗?
真觉得考中莲池书院,翅膀硬了,本身何如不得她了?
永宁郡主眉头微动,目光一冷,扬声道:“瑶碧,让她出去。”
便是做戏,永宁郡主也掩不住眼底的冷意和仇恨。谢明曦扯了扯嘴角,目中一样闪过冷意。
谢明曦徐行行至两米以外站定,既未施礼,也未出声。清澈的眼眸,非常敞亮,和永宁郡主对视,一无所惧。
永宁郡主紧紧地盯着光芒四射如明珠般耀目标谢明曦,悄悄咬紧牙关。
天气微暗,荣和堂里尚未燃起烛台,光芒非常暗淡。
谢钧脸上尚且有伤,不宜露面,免得惹来风言风语。
“郡主当日承诺,为元亭求娶盛锦月为妻。”丁姨娘的眼泪又滑落眼角:“若能结下这么一门好婚事,今后元亭到底有淮南王府照拂,不愁出息。现在统统都被明娘毁了!”
好大的胆量!
永宁郡主心中嘲笑连连,面上持续保持着得体端庄的嫡母模样。
和永宁郡主的视野在空中相触。
这些年,丁姨娘因让步出正妻之位,自发满心委曲。谢钧心中有愧,兼之在永宁郡主面前受足了闷气,天然情愿经常回府,享用一把身为丈夫的庄严。
谢明曦动听的声音淡淡响起:“我现在便要见一见母亲。”
“恭喜郡主,道贺郡主!”
一提起谢元亭,谢钧便皱了皱眉:“元亭天赋平平,中人之资罢了!便是再尽力读书,也难走科举之路。”
“启禀郡主,颜阁老府上命人上来贺礼……”
想到蒙受重挫无颜出来见人的谢云曦,看着此时大放光彩的谢明曦,永宁郡主心中焉能不恨?
他也盼着儿子有出息!
别说丁姨娘,便是谢钧,也一心盼着儿子有出息。
瑶碧:“……”
谢钧:“……”
这份光荣,委实令人眼热羡慕!
丁姨娘倒是故意跟着出一出风头,何如永宁郡主未发话,她只得气闷地待在谢钧身侧。少不得要哭诉抱怨一通。
……
一个名字比一个名字显赫,到最后,竟连李阁老府上也命人送了贺礼来!
这一次,没有谢钧在一旁冲锋陷阵。
身着正红色罗裙的永宁郡主,坐得笔挺,目光冷冽如刀。
这还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