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盛永宁便是瞎了眼,也不成能看中你这等背信弃义的负心汉!”
她虽知名分,却已服侍谢钧床笫几年。便是看在同床共枕的情分上,谢钧也该饶过她这一回吧……
永宁郡主目如寒霜,声音冰冷入骨:“谢钧!你想自取其辱,我便成全你。”
永宁郡主先是一愣,旋即很快反应过来,冷冷扯起嘴角:“明娘不过是庶出,云娘才是谢家嫡女。云娘有了才名,便能谋一门好姻缘。我各式操心,所为的还是谢家。你到底有何不满?”
敞亮的烛火透太轻纱,将永宁郡主冷傲斑斓的面孔照得清清楚楚。
温馨的夜晚,如此闹腾,动静实在不小。
永宁郡主衣衫还算整齐,此时却也格外愤怒,冷傲的面孔被寒意覆盖,毫不客气地张口怒骂:“谢钧!你今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到我的寝室里来混闹!”
一样狼狈的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擦了眼泪,冷静守在门外。
点翠满身不断颤栗,泪水无声肆意横流,便连哭声也不敢收回来,声音里尽是鼻音:“瑶碧,我……”
她们两个俱是永宁郡主亲信,对郡主和郡马之间的事非常清楚。便是听进一些不该听的话,也无大碍。
咚!
一声巨响,门开了。
两比拟较,甘愿触怒谢钧!
若此时走了,被别的丫环靠近听了去,两人才是真的失责,必会被严惩。
谢钧阴沉着脸闯进寝室,俊目一扫,便见层层轻纱讳饰住的床榻上,一个女子镇静起家清算衣衿。暴露的一截胸脯白嫩的刺目。
奴婢?微不敷道的玩物?
“留下。”瑶碧目中一样都是泪水,声音发颤:“郡马和郡主争论喧华,千万不成落入别人耳中。我们两个得守在门外。”
此时,瑶碧也竭力爬了起来,嘴角边溢出一丝血迹。
谢钧被戳穿暗淡隐蔽的心机,不由得恼羞成怒,俊脸的面孔刹时涌过暗红。
水灵灵的杏目中,已闪出点点水光。
谢钧被连连戳中把柄,再顾不得给相互留几分余地颜面,嘲笑着反击:“我谢钧出身寒微,倒是凭着本身的才学考中探花。含香也是心甘甘心让步,为我妾室。”
……
点翠满心惶惑地躲在床角,下榻不是,留在榻上也不是。
谢钧冷冷呵叱:“给我让开!”
因谢明曦而起的怒意,突然异化进另一桩积年恩仇。心底压抑数年的不甘仇恨一股脑地涌上心头。
“为了做郡马,你逼着怀了身孕的未婚妻为妾室进门,的确是厚颜无耻之极!”
恰是点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