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山长如此畅怀，季夫子也随之笑了起来：“不瞒山长，我批阅这份试卷的时候，也有此感慨。如此聪明的门生，必将成为我们莲池书院的佼佼者。”
杨夫子年青一些，生得白净貌美。夫婿早亡，膝下只要一女，被留在夫家，单身住在莲池书院，善于乐律。和季夫子经常较量争锋。
季夫子不动声色，淡淡说道：“我们组的甲等头名，算学杂学全对。”
顾山长挑了挑眉，伸手取过第一份试卷，目光敏捷扫过标致清楚的字体，暴露一抹赞成之色。翻过前两张，第三张现于面前。
顾山长饶有兴味地打量季夫子一眼，笑着应道：“也好。”
众夫子：“……”
杨夫子的面孔火辣辣地，恍忽间听到了“啪啪”的打脸声。
到底如何？
季夫子未露得意，安闲不迫的应道：“试卷就在此，你们看一看便知。”
其他三位夫子俱是一脸震惊，和顾山长一起看向季夫子：“真的全对？”
按着往年常例，第二轮阅卷俱是重新名开端。由顾山长和五位身为组长的夫子一一过目，从五份头名试卷中评出第一。
……
甲等头名！
对视间，火药味垂垂稠密。
莲池书院是大齐最闻名的女子学院。中宫俞皇后亲身担负山长，副山长顾娴之出身书香望族，名满天下。
杨夫子被抢尽风头，内心憋着一股闷气。只是，本身已落败一筹，不宜再出声。目光一转，落到苏夫子身上，成心将话题引了畴昔：“苏夫子这一组的头名又如何？”
说是文会，实则是比试。也成了六大书院合作比赛排名的最好机遇。每一年的比试，建文帝俞皇后都会亲身现身。
其他诸夫子的猎奇心都被吊得老高，一起看向顾山长。顾山长甚么也没说，只将试卷给了杨夫子。
便是这中游，此中有多少是看在俞皇后的颜面，也不好说。俞皇后成心出这么一份刁钻的算学杂学，明显有趁机拔取人才之意。
季夫子尚未出言，杨夫子便抢着应道：“这都是我平分内之事，岂敢言辛苦。”又笑道：“我们这一组评出的甲等头名，文采极其出众，算学杂学精确率达到九成。”
顾山长一一看过，最后才拿起季夫子手中的试卷，翻到了策论这一张。本来气定神闲的顾山长，神采悄悄变了，目光熠熠闪亮，闪过赞叹。
公然全对无误。
是心生胆怯畏缩？还是胸有成竹不惧比较？
顾山长目光一扫，随口笑问：“辛苦你们几位了。”
乃至有功德者设下盘口，借此盛事大赚一笔银子。此时便不一一赘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