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皱眉道:“听闻小九病了?”
顾山长又道:“其他四人,先关在书院。我带着两份试卷和孙夫子进宫觐见皇后娘娘!”
字字句句戳俞皇后心肺。
婆媳是天生的朋友。
俞皇后神采淡淡,随便嗯了一声。
世人满身一震,再顾不得半丝颜面,连连叩首告饶。
李太后对俞皇后横挑鼻子竖挑眼,对自小便在慈宁宫长大的永宁郡主倒是和蔼慈爱:“哀家前两日还在念叨你,你可有些日子没来给哀家存候了。”
顾山长神采冷然:“犯下这等重错,另有何颜面留在书院。此例若开,今后再有人因利出错,又当如何?”
慈宁宫。
季夫子哑然无语。
千万没推测,这五个夫子竟齐齐被人拉拢,出了这么大的忽略!
莲池书院里真正的掌权者,便是顾山长。顾山长常日脾气暖和,从不苛责夫子们。只是,一旦翻脸,便冰脸无情,谁讨情也没用。
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施礼。
李太后对永宁郡主非常爱好,闻言伸展眉头:“让她出去!”
坚信鬼神的孙夫子一想到这些,心中直冒寒气,深深悔怨本身被金银迷了眼。涕泪横流地哭道:“是我一时财迷心窍,收了永宁郡主的好处,做了错事。求山长从轻措置!”
巡考收卷之前,她明显看了两回。清楚写的是谢云曦。如何会俄然变成了谢明曦?
到底是如何回事?
俞皇后不便立时便走,干脆也留下了。
坐在上首的,是大齐李太后。
李太后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应道:“哀家身材好的很,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满心焦炙的永宁郡主,快步进了正殿,一昂首,便看到了端坐不语的俞皇后。
“求求山长,不要撵我走。我背此恶名回了夫家,再无活路了……”
这五十个夫子里,有十余个当朝大儒和翰林,三十余个女夫子。
“按着莲池书院的端方,你们五人立即起被开除出版院!”
季夫子外冷内热,见不得这等场景,看向顾山长:“山长,孙夫子不能再留在书院。其他四位夫子,能不能网开一面?”
俞皇后应了声是。
“永宁,你特地进宫,为了何事?”李太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婆媳多年,未见情义,只要积年沉怨。
面前的这五个女夫子,有两个和孙夫子一样出自宫中,别的两个则精擅棋艺和乐律。因无资格阅卷,被委派做了巡考收卷的差事。
永宁郡主起家施礼相送,得以正大光亮地看着俞皇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