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如何回事?
昌平公主八岁那一年,宫中有了二皇子。以后庶出皇子一个接一个地出世。
慈宁宫。
又皱眉道:“听闻小九病了?”
坐在上首的,是大齐李太后。
李太前面色一沉:“小九刚满周岁,得细心看顾顾问。你身为皇后,虽无嫡子,对诸皇子也该多多上心。”
莲池书院里真正的掌权者,便是顾山长。顾山长常日脾气暖和,从不苛责夫子们。只是,一旦翻脸,便冰脸无情,谁讨情也没用。
字字句句戳俞皇后心肺。
顾山长神采冷然:“犯下这等重错,另有何颜面留在书院。此例若开,今后再有人因利出错,又当如何?”
铁证如山,赖是赖不掉了。
她也不明白!
李太后已年近六旬,便是保养得再佳,也鸡皮白发,垂老迈矣。只是,李太后不肯服老,每日穿戴得非常光鲜,妆容稠密。
顾山长神采冷冽,目光在色如筛糠满面泪痕的孙夫子脸上转了一圈,又扫过四个面色如土的巡考夫子。
俞皇后生下昌平公主后,再无所出。李太后以子嗣传承为由,命建文帝广开后宫。建文帝周旋数年,到底还是顺了李太后之意。
俞皇后应了声是。
俞皇后是名义上的山长,实则从不管碎务。
“求求山长,不要撵我走。我背此恶名回了夫家,再无活路了……”
大齐最重孝道。建文帝便是再护着俞皇后,俞皇后也被磨搓得够呛。
李太后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皇上忙于政事,整日劳累。后宫小事,不得在皇上面前学舌,令皇上烦忧。”
“只要不开除出版院,让我等做甚么都行!”
季夫子哑然无语。
呵!脂粉涂得这般厚,穿戴素净的亮黄色,活像个老妖精!
婆媳是天生的朋友。
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施礼。
满心焦炙的永宁郡主,快步进了正殿,一昂首,便看到了端坐不语的俞皇后。
惨厉的哭声告饶声交叉在一起。
“我是一时鬼迷心窍,做了同谋。求山长部下包涵,将我留下吧!”
李太后经常拿此事膈应无子的俞皇后。
俞皇后心中悄悄讽刺地嘲笑。
李太后心中不快,正要持续挑刺,一个宫女悄悄出去禀报:“启禀太后娘娘,永宁郡主前来存候。”
俞皇后碰了个硬钉子,也未变脸,淡淡笑道:“母后总喜谈笑。这等话,可千万不能让皇上闻声。不然,岂不令皇上悲伤?”
永宁郡主起家施礼相送,得以正大光亮地看着俞皇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