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絮也不打断,只是当真听着。她固然在易国留下了诸多安排,但是毕竟分开半年多,这里的环境瞬息万变,她需求获得更多的动静。
待到月上中天,院子里俄然传来了轻微的一声响。“来了。”辰絮眉梢一挑,表示泠音去开门。
安设好统统,打发走了赵氏,辰絮倒真的感觉有些乏了。她身上的伤还未病愈,一起行来,马车颠簸,也实在辛苦。
“琳琅,取笔墨来。”
辰絮点头。“洪州目前的环境如何样?谁伤了张刺史?”
“有,并且非常短长。要不是同陵关几次派出守军帮手弹压,我们还真是吃不消呢。”魏怀德一提及这个就像开了闸的大水一样停都停不住。
“我晓得。以是我会格外珍惜此次机遇,不会给本身留下遗憾。”辰絮说罢,再不踌躇,回身向着城外走去。此一刻她的心中也有不舍,此去艰险不亚于在历国,可否活着再次相见都是未知。
辰絮接过来看了,点头道:“老先生如何称呼?”
“起来吧。”辰絮道。“彩衣,我召你过来,是想晓得目前易国的环境如何?”
琳琅取来文房四宝,辰絮写了一封信交给琳琅。“府衙出门往东走,过三条街道有一个李记胭脂铺,你将这封信交给一个叫做李彩衣的女子。”
易国一贯以仁义治国,国度重文轻武,崇尚文士风骚。对百姓也是轻徭薄赋,以是易国的赋税是三十税一。历国却刚好相反,崇尚武力,鼓励军功。这才会以强国姿势超出于周边各国之上。为了保持对于其他国度的威慑,历国就要随时保持一支数量庞大的常备军。如许所需求的军费开支就会使历国的财务不堪重负。历国举兵灭掉易国,当然有景含幽的意义在内里,却也是历国天子为了开辟国土,增加赋税的一个需求之举。
“辰絮,这是我最后一次放你分开。”景含幽笃定地说。
“倒也有些脑筋。可知那首级是谁?”琳琅这时候端了一碗药出去,辰絮皱着眉将药喝了。彩衣瞥见,忙问:“公主,您这是如何了?”
“可不是嘛。怕你被山贼抢去做了压寨夫人。”泠音和彩衣的内心都呈现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