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瓒笑道:“一码归一码,他情愿给,那是他的。我给的是叫我mm傍身的,总不能买朵花戴也要朝他伸手吧!”
听梁瓒长是非短地交代完,宣惠心下非常打动。
旌云叹道:“也是个实心眼的,何必如此自苦呢!”
宣惠点点头,又提及了秦二娘的事:“姑姑你也闻声了,八成是程先生将已有老婆的事情奉告二娘,二娘悲伤才把身材搞成这个模样。”
杨云舒笑道:“王爷尽是谈笑!眼瞧着裴世子就是本身不吃,也要叫宣惠吃饱,那里就能少了宣惠的脂粉钱呢!”
“慎之待你极好,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到了他家,见长辈便做长辈施礼,特别是对着姜夫人。但也不要事事谦让得过分了,像长姐那般,受了天大的委曲也不往宫里说一声……”
到了四月十九这一日,正日子的前一天,杨云舒带着旌云、沅湘等人去成国公府宣惠结婚的新房铺床。
“你必然记得,待二娘要多礼遇三分,因为今后秦朗就是国公府的大姑爷。他姐姐先在国公府跟我们住着,可千万不能叫人小瞧了去。”
“父皇的血脉里只剩你我二人,照顾你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任务。当初我也没本领去都城救你出来,还是多亏了慎之……现在只幸亏这些事上挽救一二,你不要推却。即便如此,还是有些少了。比及了都城,三哥再给你补吧!”
“三哥,现在你也不余裕,另有很多大事未成,连个像样的王府也没有,又何必为了我破钞这很多……”宣惠的声音有些哽咽。
兄妹二人一前一掉队了正房,杨云舒忙叫丫环奉茶,又亲身上前给梁瓒换衣。
旌云还是头一次传闻秦朗和裴璇夜会攀亲,想想秦朗结壮慎重、少言寡语,裴璇夜倒是娇俏灵动、爱说爱笑,两个脾气差异的人能在一起,倒也感觉风趣。她笑着点了点头。
“这一册都是田亩庄子,也有山林果园茶园,都在南直隶常州、淮安、安庆一带。加上你及笄时,给你的华亭、青浦两县的水田,便是慎之给你挣不来脂粉钱,这些也尽够了。”
宣惠欣然地说道:“三哥是掏心掏肺地待我好,可我也不知该如何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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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也恰是因为如此,即便当年梁瓒是最不受宠的三皇子,被人称为“都城双璧”的裴敏中与薛元翰也与他结下存亡之交。